小護士向著徐易舟走過來了,臉上是滿滿的花癡。
看見這男人一臉受傷,怎麼,剛才她說了什麼惹得他傷心嗎?把手機遞過去,徐易舟接過手機,把枕頭疊在腦後,眼睛無神地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語氣淡淡地:“這次我們贏了沒有?”
電話那頭的人難掩興奮,道:“易哥,我們當然贏了!有辰哥在,那群龜孫子早就繳械投降了!”
他點點頭:“那就好……小江,你送我來醫院的時候天辰有沒有來?”
“辰哥……你暈了之後倒在地上,被他抱了起來,然後把你給了我,拿起槍就走了。我看我們快要贏了,索性先帶著你來了醫院。怎麼樣?現在身體好了些沒有?”
他嘴唇抿成一條線,雖然小江沒有說清楚他到底有沒有來,但是這也說明了,他沒有來看他,起碼在他還沒有醒之前,都沒有來。
控製好聲音沒讓自己露出一絲異樣:“我還好,就是恐怕這傷要我在醫院躺上幾天了……下午你來一趟把我的手機帶來。”
“哦,沒問題!易哥注意好身體,我先掛了。”
“嗯。”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護士,揮手示意她先離開。
小護士走了,病房裏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是啊,隻有他一個人呢……
中午那個送徐易舟的人便過來了,帶來了他的手機,順便也帶來了他的午飯和一個人——他家裏的那位麵癱醫生陸簡,後就自覺走出了病房。
陸簡一看到徐易舟,麵癱的臉上就似乎柔和了點,眼神掃過徐易舟的左肩,問道:“覺得怎麼樣?”
徐易舟答:“還不錯。”
他聲音冷了些:“你在我麵前裝什麼?我可是你的醫生!你身上那塊地方我沒有看過,快給我說實話!”
徐易舟苦笑一聲:“還能怎樣?傷上加傷,左肩上中了一枚子彈,被一個退役兵給射中的。放心吧,以前比這更嚴重的傷都挺了下來,我不會死的!”
“廢話少說,讓我先看看!我還是不放心醫院裏,你身體好了些就回家,我們在家裏養傷,有我醫生在你也不會有什麼大礙。”陸簡的語氣緩了緩,有些事說一遍就好,該怎麼做還是要看他自己的。他知道,這次他受傷,一定又是為了辰天幫,準確來說,是為了戴天辰。
他上前一步,便開始解他的衣服。
左肩上被纏上了幾圈紗布,一絲血跡在白色的紗布上分外惹眼。
陸簡嘖了一聲,道:“還不算是很嚴重,幸好把子彈取出來的時間早。”
又繼續解衣服,嗯,腹上的紗布也被重新換了。
此刻如果有人看到的話,就會發現他們倆的姿勢很曖昧。
陸簡半趴在徐易舟的身上,而徐易舟的衣服被拉開大半,露出不算白皙的胸膛。
徐易舟剛醒來沒有多久,身上沒有力氣,所以也推不開陸簡,而陸簡也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妥?
於是戴天辰推開門就看到了這一畫麵:他從小養到大且兼任床伴的屬下被一個他認識的男人給壓在身下,也沒有任何不情願的表情,隻是無奈的笑笑。
心中莫名起了一團火,拳頭在門上重重地打了一拳,看到床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吃驚的表情後,就憤憤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