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開車的刀疤臉沒有注意到坐在後排的戴天辰的臉色,沒有聽到戴天辰的回答,依舊還是說了起來:“唉,易哥可是個好人,上次火拚的時候他住院了,醒來的時候還問了你有沒有來,看他那副很關心你的樣子。看來,辰哥,你真找到了一個好幫手啊!”
戴天辰垂下墨色的眼眸,原來我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傷你的心的,這叫自食惡果嗎?
一直沒有聽到後麵有任何聲音發出,刀疤臉忽然意識到了,坐在他車後麵這個男人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他是很早來幫裏的那一批人,曾經見識過這個男人成立這個幫的時候那種狠冽的,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的手段,隻是自從徐易舟在三年前正式開始接手幫的時候,就很少見過他出手了。時間已經久到差點讓他忘記了這主兒的那些“光榮事跡”。
他默默的閉上了嘴,趁著紅燈的時候偷偷的看了一眼後座的人,卻見後座的那人正眯著眼睛,不知是在假寐還是思考問題。
他裝過頭,好奇心害死貓,他還是不要好奇好了,默默的看著前方。
………
一路無言,到了機場已經是兩點四十了,他手裏緊握著機票,力氣大的似乎想要把這張薄薄的紙給撕碎。
廣播在播著他所乘的這架飛機快要到了,他快步走到候機廳,靜靜的等待著。
口中叼著一隻煙,幾次想點燃卻都沒有點,他的手心略微出了一點汗,似乎……有點緊張……
自己不屑地笑自己:為什麼要緊張?
一陣廣播女聲傳來,飛機已經到了。
他提著自己的行李,關閉了手機,便上了機。
飛機飛了十個小時到了巴黎,而因為法國和中國時差為六個小時,所以巴黎正值晚上六點鍾。
中國古代有個成語叫做萬家燈火,形容著天下安樂,百姓家幸福安康,而戴天辰在繁榮的法國首都巴黎中,卻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此時正值深秋,天帶著點微微的涼,梧桐樹上一片片金燦燦的梧桐葉在空氣中打了幾個轉轉,最後落在了地上。
繁華的街道上隻有幾個匆匆忙忙的身影在快步走著,他們有著金黃色的頭發,淺棕色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看著戴天辰一個中國人站在大街上,也沒有任何表示,掃過一眼,便繼續走自己的路。
真的……好格格不入的感覺……徐易舟為什麼會選擇這裏……是想離我離得遠遠的嗎?
此刻的徐易舟正在一個手機店裏買手機,法語,他還是懂的。
和熱情善良的售貨員小姐交流了半天,最後敲定了手機,又買了手機卡。
出了店就給陸簡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而電話那頭的陸簡卻說出來戴天辰來找他問了他在哪裏。
徐易舟頓時就慌了,他知道天辰有一個朋友,還是個黑客。此時戴天辰應該在巴黎吧!
他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手上的東西不自覺地握緊了兩分,沒有想著跑,他平靜地回到了他租的那套房子,不動聲色,似乎在期待些什麼......
戴天辰帶著他的行李一路走著,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兩個高大的法國人走了過來,說高大是沒有錯的,戴天辰身高一米九,這已經算得上是很高了,而這兩位,卻比他還要高上少許,差不多有一米九三的樣子。
兩個法國人看上去都很俊美,帶著西方人的高鼻梁和棕眼睛,五官深邃。
他們用一種貪/婪的眼光掃視著戴天辰這整個人,口中還不時的讚歎幾聲,戴天辰有些生氣了,他什麼時候得過這樣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被侮/辱的時候?墨色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冽,要不是他沒帶槍……
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開口道:“這位來自中國的美人,不知道你可有興趣加入我們?”用的是純真的法語。
戴天辰會一些法語,他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問:“加入什麼?”
“美麗的先生,你知道的,我們法國是一個允許tongxin戀的國家,所以我和我身旁這位是伴侶關係。可是,看到了你,我們決定來場3p怎麼樣?”
“我隻做攻。”戴天辰挑了挑眉,和外國男人,他沒試過。
“那是不可能的。”法國男人危險的笑了笑,慢慢靠近了他。
戴天辰一步步後退,這種不祥的預感……
他背靠著牆,被這個男人給緊緊地抱住,他剛想掙紮,卻不想男人從口袋掏出一個冰冰冷冷的東西,抵上了他的小腹。
這是……槍。
戴天辰頭皮有些發麻,他來到法國本來就是除了那個司機和燕潯修之外沒有人知道,身上所帶的東西更是倉促,而且他還沒有去他家族的分公司一趟,這些疏忽大意讓他陷入了這種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