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慘了他啊!
馮容熙感覺現在自己喉嚨裏有點發緊,說道:“我也不清楚,不知道該怎麼說,和他同居了三年,總覺得他沒有真正放下。”
戴天辰自顧自地坐在旁邊的位置上,不知道他該哭還是該笑:“你們同居了三年?而且他還沒有放下?”
馮容熙點了點頭,與其說是沒有放下,不如說是郎無情妾無意吧。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幫戴天辰,但是他感覺戴天辰的態度不錯,適時的透露一點也沒有錯。
於是便道:“他這幾年都沒有再去嚐試談戀愛,或許是情殤吧。”隻口不提自己是不是去追求了他。
戴天辰敏感地覺得自己可能觸及了某些真相,但是朦朦朧朧地很不清楚,似乎知道,但是細想卻又不知道。
匆忙跑到廁所的徐易舟用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前自己有些不對勁的麵容,很努力地去調整它,卻發現自己的心卻是撲騰撲騰地跳的厲害。
他這幾年過的並不好受,雖然找到了兒時的玩伴,而且玩伴還提供了他住所和工作,但是有時想起戴天辰和那兩個法國男人在一起的場合,心裏就是一陣發堵。
馮容熙沒有和他解釋過,他自然不知道戴天辰隻是被綁架而已,加上以前他的那麼多黑曆史,讓徐易舟瞬間腦補。
說實話,今天他隻是又想起了他親眼所見的畫麵而情緒低落,馮容熙敏銳地察覺到並帶他來了幾天前就預定好了米其林吃飯。
美食是抒發心情的最好宣泄,他沒想到會碰巧在這裏見到戴天辰——雖然他知道過幾天戴天辰會和馮容熙有交易。但是在這種吃飯的場合意外相遇,而且還是自己暗戀了這麼久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前在戴天辰手下做事的那種暗戀情緒一下子占據他的大腦,讓他隻能倉促離開冷靜冷靜。
或許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我沒有辦法能夠平靜地麵對你,可是我也沒有錯過你眼中那狂喜以及一絲的歉意。
徐易舟想著,還是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鼻子挺巧,五官卻比以前看上去成熟了不少。這張臉,戴天辰他看了十多年,也許膩了吧?!
鏡子前的徐易舟看著自己有些微紅的眼角,眨了眨眼。
戴天辰你看,我竟然還會為你的忽然來臨而感到……眼角那隱藏不了的微紅,赤裸裸地把他的心思給攤開,讓他無所遁形。
逃不掉了,他是他一輩子的劫。
在廁所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眼角的紅色也退下了一些,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菜已經被端下去了,服務員端來巧克力甜點,徐易舟此時也沒有心思再吃了,看著甜膩的巧克力沒有胃口。
馮容熙一切都隨他,見他沒有吃東西,大概也想到這是什麼原因,讓服務員打包,提上了巧克力蛋糕。
馮容熙起身,對著坐在他們位子對麵遲遲沒有說話的戴天辰歉意一笑,匆匆追上了徐易舟。
戴天辰轉頭,手搭在椅子上,看著馮容熙匆匆追上那個身影略微有些單薄的男人。
他摸摸口袋,想抽一支煙,卻又忽然意識到這裏是餐廳,是禁煙區。想跑出去追,腳底卻如同灌了鉛一般重,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追呢?他有什他摸摸口袋,想抽一支煙,卻又忽然意識到這裏是餐廳,是禁煙區。想跑出去追,腳底卻如同灌了鉛一般重,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追呢?他有什麼立場去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