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六樓的餐廳裏,唐家祖孫早早便定好了位置。
“夭夭,軒轅先生。”唐老看著麵前的“一家三口”,似乎沒有露出半分的吃驚神色,隻是如往常一般的,臉帶微笑,略含敬意的打了個招呼。
唐老的平靜如水,看在楊夭夭的眼裏,不由感歎了一聲,這薑啊,還是老的辣啊。剛才,大哥唐寅見到兮兮時,那搖搖欲墜到需要扶住門框才能站穩的身形,哪裏是唐老這樣的不動聲色,可以比擬的啊。
殊不知,唐老不是不震驚,而是早就震驚過了。就在剛才,他接到孫子唐寅的簡訊之後,就已經吃驚得摔壞了一個茶盞了。
“曾祖父!”這一次,不用大神示意,小包子兮兮同學,就自動自發的給自己安上了亞洲首富重孫的名頭,“我是兮兮,我是媽媽的兒子哦。”
說到這裏,小包子兮兮還特意指了指一旁一直垂著頭,做出無臉見人模樣的楊夭夭同學。
“爺爺 ,”這個時候,夭夭就算是再想低調也是低調不起來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吧。“這是兮兮,是,是我的兒子。”
楊夭夭順手接過了大神軒轅風懷裏的兮兮,一臉悲壯的介紹了起來。兒子在懷,她也隻能認命了?否者,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若是被小家夥給安上了一個遺棄的名聲,那她可就真沒臉見人了。
要知道,這未婚媽媽還遺棄了自己的孩子?眾人的眼光,估計就能鄙視死她了。
哪知道,一旁的唐家祖孫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夭夭的身後卻想起了另外一道吃驚的聲音。
“你的兒子?”陳子饒等人本是無意露過餐廳,此時卻聞聲看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見楊夭夭抱上了一個孩子,又說那是她的兒子,便再也顧不得宋輕等人在旁,幾步就走了上來。
“夭夭,”陳子饒鄒眉看著楊夭夭懷裏的小包子,一臉不滿的說道,“大家一起同窗四年,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結婚生子的啊?”
楊夭夭這個女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假裝清高的連親都不讓自己親一下,卻原來,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和外麵的那些個野男人,有了這個小賤種?
陳子饒眼裏的那一絲怒氣,是那樣的明顯,明顯到在場的眾人,想要視而不見都不行。
楊夭夭麵對這樣的陳子饒,卻是心境平和到,不起半分的波瀾。
“陳先生,”夭夭將懷裏的兮兮,摟在了懷中,下意識的不想讓小包子過早的見識到人性的醜陋,“我們雖是同學,可也沒必要什麼都要告訴你吧?”
這個陳子饒,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呢?自己已經放開了,他卻又放不下了!
這可真是,天意如此,造化弄人啊!
見陳子饒又微動嘴角,楊夭夭微微一笑,搶先開口,“以陳先生在學校換女伴的速度,恐怕此時連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吧?”
楊夭夭說這話,本是想讓一旁宋家的大小姐宋輕,拉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好去旁邊教育教育;卻沒想到,宋輕聞言,卻是毫不在意,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見此,楊妖妖不由心中一歎。這個宋家的大小姐不是陳子饒的未婚妻嗎?為何會是如此的反應呢?
這有家人的想法,她真是弄不明白啊。(楊夭夭同學,你現在也是有錢人了啊!)
“你胡說!”陳子饒卻是有些氣急敗壞了。這個時候,陳家還要倚靠宋家,他自然不願意在此時,讓宋輕誤會些什麼。
“夭夭,”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勉強壓製住了心中的怒氣,“我知道,你是在生氣,心有不甘之下,才故意說剛才的話,想要挑動宋輕的怒氣吧。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你這樣的挑撥離間,也不能……”
說道這裏,陳子饒故意停了下來,他知道,楊夭夭這個不太聰明的女人,也一定能聽到他話中的警告意味。
不能什麼?楊夭夭聞言,到是笑了起來。
“陳先生,你想說什麼呢?”她將懷中的小包子兮兮遞到了一旁默不住聲的軒轅風的手上,抬頭靜靜的看著對麵的陳子饒。
“陳先生是想說,因為我被你拋棄了,被你欺騙了,所以才想挑撥你和宋小姐的關係,進而來報複你嗎?”
說到這裏,楊夭夭淡淡的笑了一聲。“陳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當初,我們的確是曾在一起過幾天,那幾天,是我楊夭夭瞎了眼,迷了心而已。”
“對於那幾天,我楊夭夭問心無愧,自然不會否認,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倒是你,陳先生,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情,我和你分開,不是因為你拋棄了我;而是我楊夭夭,看清你的真麵目,主動離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