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嗯，你應該調查過我吧？”歐陽飛雪突然湊過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該打聽的，都打聽了吧？你究竟知道了多少呢？”
\t顧安臣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歐陽飛雪已經神誌不清了嗎？還是精明過度？
\t“給你講個故事？”歐陽飛雪湊的更近了一些，目光炯炯，顧安臣從裏麵看見了瘋狂的影子。
\t歐陽飛雪生下來以後，她的媽媽就開始借酒消愁。外人傳言說歌女愛上了富家子，其實隻是一半而已。
\t歐陽飛雪的媽媽是個出生低賤的鄉下人，為了能夠賺錢給弟弟上學，她的父母就把她賣到了紅燈區。很早就登台的女人卻早就養成了深沉的城府，在出賣初夜的晚上，就盤算好了以後。跟當地的大少發生了關係，在床/上得到不少好處。本以為時間一長就能夠拿到家產甚至直接入住富商家。事發突然，在知道對方要結婚的時候，歐陽飛雪的母親策劃了一場懷孕，企圖用孩子來綁住那個男人。
\t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男人在知道她懷孕以後，更加決絕。一分錢不給，還絕不允許她進門。
\t歐陽飛雪的母親沒有辦法，隻能先偷偷生下孩子，想等孩子大了再去要錢。卻沒想到，一心想要一個男孩的女人，卻生下了一個女嬰。
\t歐陽飛雪的記憶是這樣的。
\t母親經常喝醉酒，醉了以後就會用各種方法來虐待自己。鞭打、燙傷，用各種能想到，但是不會致命的手段，對付那個自己。有時候精神不錯，就會給自己買一身新衣服，買一點點心和水果，帶她到所謂的父親，也就是那個叔叔家裏去要錢。
\t她還記得那個叔叔的樣子，明明是笑著對自己說話的，卻會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用煙頭在她的背上烙下去，然後，他的女兒兒子，就會跑出來用刀子，在背上一起劃著劃著。但是她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媽媽，會拿那個男人給的錢，接著再笑著帶自己走。回到那個房子的一樓，兩個人住著五平米的房子，隻有一張床。
\t她還記得，那個叫做媽媽的陌生女人死之前趴在那張床上，說要是能住到六樓就好了。
\t她都記得，一直記得。
\t“也就是說，你活到現在，是為了複仇？”顧安臣突然明白了什麼，“你媽媽，真的死於自殺嗎？那麼恨她，卻又買下六樓，變相實現她的夢想？”
\t歐陽飛雪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t那天，女人喝醉了酒躺在床/上。因為自己餓，不過是去找吃的，吵醒了她，結果她就把玻璃瓶打碎，用瓶底來殺自己！
\t是的，是她要先殺自己的，所以，所以即使用錘子把她打死，也沒什麼不對的。是的，不過就是，為了活著而已。
\t“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夠看出來。歐陽飛雪，你真的長這個樣子嗎？還是有誰，命令你來的？而為了接近我，所以變成了……這樣的容貌。”顧安臣仔細一看，歐陽飛雪全身都很自然，但是臉上，在下巴右側那裏，有一條隱隱的刀疤。
\t“嗬嗬，我想，對你來說殺人不是什麼事情吧，難道我殺一個人，還能嚇到你嗎？顧家的人啊，怎麼會這麼沒有膽識。”歐陽飛雪也不遮攔，既然他知道了，自己就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不過，他知道的，到什麼程度呢？
\t“殺人不是什麼事情，但是問題是……”顧安臣挑高一邊的眉毛，“我第一次見到有一個女人，可以殺死自己的親生母親。”這樣心狠的女人，還真是不常見。看著她笑著說一些陰森森的事情，還真容易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t“嗬嗬，你高估她了，”歐陽飛雪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不配。對了，你要吃點東西嗎？我廚藝很好，尤其是……刀工。”揮揮手，歐陽飛雪對自己的刀工十分有信心。自從會用錘子砸死那個女人，她就愛上了淩遲的感覺。看著案板上的東西一點點露出骨頭流出鮮血，會有不一樣的快/感。
\t顧安臣雙手一攤，“我隨意。”
\t本來想離開的，現在卻想留下來看看。剛才是覺得歐陽飛雪用自己的容貌拿到的錢，換了這處房產。現在，卻讓顧安臣有了一點好奇。
\t是不是……有什麼內容啊？
\t環顧歐陽飛雪的房間，竟然真的在電視旁邊的縫裏看見一點亮光。
\t哼，攝像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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