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雪路上不管問什麼,顧安臣都不回答。顧安臣開著車把人帶到咖啡館,又默不作聲的把人領進門去。
“安臣,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啊?”歐陽飛雪十分疑惑,顧安臣帶著自己一路走過來,連話都不說幾句。這樣的顧安臣,還真是讓人害怕。
“沒什麼,往前走就是了。”拉著歐陽飛雪,顧安臣像是早就訂好了位置,帶著歐陽飛雪直接在位置上坐下,顧安臣像是胸有成竹。
歐陽飛雪不知道顧安臣到底是想做什麼,但是也不想拒絕。跟顧安臣在那裏幹坐著,似乎他在等著什麼人似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門外匆匆忙忙進來一個人。
“你!”歐陽飛雪看著進門的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認識嗎?”顧安臣神在在的拿過一杯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可是這位先生可是從來沒來過國內啊,你難道在日本生活過?”
歐陽飛雪趕緊搖搖頭,這種事情是根本不能說的,打死都不能承認。
“吉野先生,”顧安臣站起來,吉野千秋看見他,也是愣了一下,“不用找了,叫你來的人是我,並不是安倍晴明。所以,不用找了。”
吉野千秋現在才知道自己算是上當了,接著也不慌不忙的走過來,看著顧安臣微微一笑。“顧總裁,沒想到您會用這麼特別的方式來讓我見到你啊。”吉野千秋一早就接到了一個口信,說是安倍晴明讓他在這個時間到這家咖啡廳來。其實他本來也不是很相信,畢竟安倍晴明給自己打個電話不是比這個更有可信度更方便。
但是,安倍晴明最近很心煩,幾乎誰都不見,更何況還要給他打電話。
所以吉野千秋相信了,在自己老大異常暴躁誰都不搭理的時候。
“嗬嗬,因為吉野先生一直沒有出麵過,而且拒絕本人的所有邀請。但是本人又對吉野先生十分仰慕,所以,沒辦法啊。”顧安臣說的勉強,臉上卻絲毫不見為難。
吉野千秋是什麼人,見到顧安臣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打的是什麼算盤。兩人心照不宣的坐在位置上沉默的喝著自己的咖啡,卻讓歐陽飛雪心裏七上八下的。
顧安臣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為什麼會把吉野千秋給叫出來,還把自己帶來?
歐陽飛雪想著自己一直的行動,難道哪裏泄露了什麼嗎?想來想去沒有半點頭緒,卻沒發現顧安臣一直在觀察著自己。
顧安臣早就有所猜想,按照安倍晴明的個性,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連自己的朋友都能下手,還有什麼不會做的事情嗎?
即使不用問也知道,恐怕安若軒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的事情,對顧安臣來說,都是不可以原諒的。
既然如此,他當然會先下手。
“那顧先生叫我來必定是有什麼事情了,”吉野千秋連看都沒看歐陽飛雪一眼,“你不能隻是對我這個人好奇吧?”
“嗬嗬,吉野先生千萬不要這麼說啊,好像在貶低自己一樣。身為安倍晴明的左右手,本身已經是十分讓人向往的存在了。即使我隻是想見你一麵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已經是很合理的事情了。”顧安臣也不急著表明自己的意思,之前已經跟不少人打過招呼,在日本調查過吉野千秋以後,他就對這個人格外在意了。
“顧先生見笑了,咱們還是坦白點說不好嗎?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咱們不是可以把話說清楚,輕鬆結束話題嗎?”吉野千秋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先不說自己已經出來這麼長時間,就是私下跟顧安臣見麵這件事情,真的被安倍晴明知道的話,自己的處分也是少不了的。而且吉野千秋也十分好奇,對於一直沒有泄露行蹤的自己,他是怎麼發現的?而且,還取得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難道……
這時候吉野千秋才看向歐陽飛雪,莫不是她出賣自己了?
但是仔細想想的話也不太對,先不說歐陽飛雪沒這個膽子,就憑她……肯定也不可能的。
“聽說吉野先生是GAY啊。”顧安臣突然開口,果然看到吉野千秋愣了一下,身邊的歐陽飛雪也全身顫了一下。哼,看來,事情還不是這麼簡單啊。
“顧先生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吉野千秋倒是反將一軍。雖然沒聽說顧安臣有什麼特殊癖好,而且一直還對一個女人耿耿於懷,但是,難道他現在才發現自己“與眾不同”不成?
“嗬嗬,我可是沒那個福分。我隻是聽說,吉野先生精於此道,而且還養了不少少爺;來伺候自己。本人一直崇尚日本人的情懷,因為某些觀點上,跟國內實在是有所差別。所以我一直在想,吉野先生會不會與我們對於‘愛人’有不同的見解。”顧安臣把咖啡放下,看著吉野千秋,“我隻是聽說吉野先生曾經為了任務而舍棄了自己身邊最好的一個侍者。我不得不說一句佩服,要是我,真的沒有這份割愛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