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對歐陽飛雪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跟安若軒一模一樣的女人”上,說實話,因為沒對她有過“性趣”,還真的沒有去了解過。被顧安臣這麼一說,柯洛有種是不是自己根本不認識那個人的感覺。
“雖然很奇妙,但是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倒是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了。”顧安臣想起歐陽飛雪滿身的傷疤,想起她自然而然對自己袒露身體的感覺,顧安臣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
“喂,有這麼詭異的事情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柯洛還真不明白顧安臣的神經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會對這些事情看得這麼開。
“不是開心,而是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而已。”顧安臣開著車向鎮遠開去,心情竟然奇妙的越來越好。
“如果鎮遠一切正常的話,說不定我會覺得還有些意思。可是目前這個樣子,我還真說不出什麼來。”柯洛無奈,顧安臣的這種表情可表現的真不是時候。
兩個人到了鎮遠,顧安臣一進門就感覺到跟過去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所有的人跟見鬼似的看著自己,結果看一眼以後又尷尬的笑笑再連忙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顧安臣看他們這樣,忍不住就想笑。
當時他接手鎮遠的時候也是這樣,這些人當時擺出一副受驚嚇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新老板,接著又趕緊忙自己。
果然,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的驚嚇,現在的目光裏多少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顧安臣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又怎麼可能不做準備?雖然再把鎮遠搶回來有些難度,但是……不妨礙他以後的計劃。
兩個人直接進了辦公室,顧安臣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文件袋,忍不住就想笑。
鎮遠對顧安臣來說,也許三年前還意義重大,三年後的今天對他而言已經沒有那份比重。既然如此,一切就不是那麼容易所謂的“打敗”之類雲雲。說白了,既然隻是自己事業大樹上的一根枝椏,剪掉就好了。有它會更好,沒它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如果安倍晴明是這件事情的策劃,那小題大做最後還見不到效果的事情,他做定了。
“現在該怎麼做?”柯洛雖然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但是垂死掙紮這種事情,大概所有人都會去試一下的。
“該做什麼?收拾好我們的東西,抓緊時間離開唄。”顧安臣不在意的說,他關注的是以後的計劃和發展,現在這件事情別說解決不了,即使解決了,也不值得他費那麼大的勁。顧安臣什麼都不缺,誰都不在乎,但是惟獨安若軒是他心上不可以受傷的那塊肉。既然洛少琛覬覦了,安倍晴明傷害了,他就不可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顧安臣要做的,是誰都不可以傷害自己最在意的地方。
柯洛本來還想抱怨兩句,看顧安臣在那裏專心的看著文件袋裏的通牒,也隻能忍下去。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對方說下周一開董事會,估計人是肯定會現身的了。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問就好了。
兩人開始著手準備所謂的“離職手續”,公司上下一片惶惶,比當年顧安臣收購鎮遠的時候還要有更多的流言。
不少人覺得恒遠快不行了,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顧安臣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顧家怎樣怎樣。顧安臣大概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在意。
他需要的是自己最後給出的結果讓他們大吃一驚,鎮遠是否屬於自己,都隻是上一個戰役的結果。現在如何以後如何,還未可知。
新聞媒體也不斷來打擾,甚至政/府方麵還開始幹預,不少人說要跟自己談話,而談話的內容多半也就圍繞著“企業有賠有賺,心裏放開”之類的。
顧安臣拒絕了所有的訪問和拜訪,他本意是想不被打擾的準備一點東西,而外人則以為顧安臣果然扛不住這個結果怎樣怎樣。
顧安臣倒是還好,並沒有那麼在意。但是柯洛卻有些受不了了,每天一群人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說著顧安臣怎麼沮喪之類的事情,他真的想罵人。
等到了周一,顧安臣十分自在的走進會議室。眾人看到他麵無愁容,倒是更加驚奇。本以為他年輕氣盛,必定會因為這次的失敗而垂頭喪氣,尤其是歐陽海,甚至等著要安慰這個後輩。可是沒想到,他神采奕奕的進門,坐在椅子上,竟然還露出了微笑。
“看來總裁你的心情還不錯,”歐陽海對顧安臣點點頭,“人還沒有來,我們需要稍微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