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來,很多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比如,顧安臣不需要再去刻意吩咐井然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
顧安臣覺得很奇怪,他知道李斯有女人,而且還聽愛她的。但是他跟井然的關係,有時候像是寵物與主人,有時候像是情人,更多時候,處在幾種關係間的曖昧位置。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井然調教成這樣的。”顧安臣看著安若軒打完營養針以後,自己慢慢走到李斯住的房間,坐下來。畢竟他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顧安臣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他。
“嗯?”李斯正在看一本書,顧安臣一開口,倒是讓他愣了一下,“調教?”李斯不知道顧安臣是那隻眼睛看到自己調教井然了,他表示了十二萬分的詫異。
“不是嗎?那井然對你這麼忠誠,而且看他見到你的樣子……就不正常吧?”顧安臣意有所指。
在國外那麼開放的地方,一兩對男男真不算什麼。李斯這樣的人,可能更喜歡奴役和征服男人的感覺?
“井然……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而已。”李斯皺了皺眉,他知道顧安臣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不過這沒什麼解釋的必要。
井然小時候就被家裏當做殺人工具來培養,隻有自己願意走近他的身邊。
李斯也是出生在不一樣的家庭裏,所以也明白這樣的家庭到底代表了什麼。從小就被訓練各種散打招式,大了以後不隻是中國功夫,甚至就是泰拳也學了一遍。遍體鱗少,而且要對別人處處提防。
李斯記得自己小時候甚至連醫生都信不過,被醫生下過兩次毒以後,他就徹底不相信接近身邊的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生病受傷這種虛弱的時候。
所以,當他受傷的時候看見了同樣受傷的井然,兩個人井然都是像是要殺人似的對對方下手了。
直到最後體力不支,兩個人都倒了下去,才成為了彼此信任的朋友。
對李斯來說,可以沒有男人沒有女人,但是不能沒有井然。
“嗬嗬,沒想到你們的友情井然這樣見不可破。我很想知道,井然是不是這兒……有問題?”顧安臣指著自己的頭。井然確實有些時候不像是個大人,甚至連個十幾歲的孩子都不如。
但是,他又能夠自如的使用各種殺人工具,而且力氣很大。個子不小,也長得俊秀。
“別亂說,”李斯有些生氣,對顧安臣,他怎麼越來越覺得他像是個痞子?“井然跟我一樣大,比你還大一歲。隻不過他從小一直被訓練殺人,對別的事情接觸的比較少而已。行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來說這些閑事的吧?”李斯把手裏的書放下。顧安臣絕對不是閑的來找自己瞎聊的,等他開口,還不如自己直接入正題。
“嗬嗬,我隻是想知道,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對付安倍晴明。”顧安臣摸摸鼻子,李斯的直截了當還真是讓人接受不了。
“安倍晴明?”李斯看著顧安臣,眉頭一挑,“不是你要對付嗎?”
“喂!不幫忙,那你過來幹什麼!”顧安臣有些惱怒,這種時候還要開他玩笑嘛!
“嗬嗬,難的看到你吃癟的樣子。”李斯笑了笑。其實三年前,他就開始跟顧安臣解除了。知道顧安臣並不是十分排斥老規矩老勢力,就一直想著辦法讓顧安臣接管一些事務。現在正好他有麻煩,一物換一物,幹脆讓他妥協。不過,這倒是第一次跟顧安臣這樣長時間的接觸。
“我不想對付安倍晴明。準確來說,不能直接對安倍晴明下手。你也知道的,安倍晴明的勢力主要在日本。因為你對龍笑笑做的事,加上現在安倍晴明跟龍笑笑練手,他肯定是最近要采取行動的。既然要采取行動,自然不能放過日本的自己的力量。這個時候,想跟安倍晴明硬碰硬,我還真不能確定你有幾分勝算。”李斯清楚的解釋了局勢。自己的勢力在美國,顧安臣最近一直都是掩藏行跡的在國內活動。這時候要是想調動大量的人力物力,肯定不如安倍晴明來的直截了當。日本又不是離得很遠,安倍晴明如果早就做好了打算,又有龍家做靠山,還能不成功嗎?“所以我打算先對龍家下手。”
“龍家?”顧安臣也明白李斯的意思,但是對龍家下手,跟對安倍晴明下手有什麼區別嗎?畢竟龍笑笑根本就變成了安倍晴明的人了好吧?
“喂,別忘了,還有一個人。”李斯從桌子上拿起杯子,慢慢站起來,走到吧台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純咖啡,又拿起旁邊的一小杯牛奶,慢慢的倒進去。黑色的咖啡白色的牛奶在被子裏慢慢混合,一點點滲透的感覺,緩慢而張狂,“有個叫做韓春咲的女孩兒,能幫我們不少忙。”李斯雖然在美國,但是真的幾乎什麼都知道。顧安臣做過什麼,對方做過什麼,真的很難逃過自己的眼睛。
“那……”顧安臣當然知道韓春咲是誰,但是問題是,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