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臣看著眼前的韓春咲,無聲的冷哼了一下,接著就離開了。
聽看守說,韓春咲因為最近幾天一直靠葡萄糖來維持基本的體征,一時間竟然有一種版報複似的快感。這樣的情緒,其實不應該出現在顧安臣的身上的,因為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小家子氣的男人,怎麼能因為這麼一點事兒就出現這樣的情緒波動?
但是,他心裏確實挺有快感的。
先不說因為韓春咲辦的那些蠢事讓他跟安若軒受了什麼傷害,單純的想到自己的敵人變成這樣,他就有點忍不住的高興。
發出一聲無聲的冷哼,顧安臣就轉身離開了。
韓春咲雖然身體體征很正常,但是實際上人已經感覺快不行了。抬頭都抬不起來,手腳像是變得有千斤重,根本就不能挪動一下。時間一長,她連餓感都消失了。幾天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著,還是一直睡著。總覺得自己根本就分不清時間,不知道黑白,昏昏沉沉。
“今兒醫生怎麼還不來?”兩個看守在門口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醫生的蹤影,“再不來,這女人估計挨不住了吧?”
因為早上顧安臣要過來,為了防止韓春咲還有力氣聽得清楚看的明白,給自己以後惹麻煩,顧安臣吩咐早上的時候醫生不用過來了。早上沒有注射葡萄糖,中午如果再不給的話……
兩個守衛看看韓春咲已經微弱的呼吸,以及發白的嘴唇,就覺得事情有點嚴重。長時間不靠食物攝入養分,而靠著葡萄糖來提供能量的話,這個人一旦失去葡萄糖的支持,還真難說會變成什麼樣兒。
“要是一會兒醫生還不來的話,隻能咱們倆找點兒什麼糖給她塞進去了。”一個看守看了看韓春咲的樣子,忍不住就有些皺眉。這個女人,看起來樣子十分不好,別是餓壞了吧。
另一個守衛也點點頭,這種事情,還是別招惹上身比較好。
韓春咲隻覺得全身發冷,快要暈過去,但是還有一點點的清明。這種狀態實在不好,她覺得自己的熱力正在一點點的流失。
顧安臣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見安若軒睜著眼睛。
又是一段時間沒有曬過太陽,靠著各種營養藥劑過日子,安若軒顯然已經不是不成人形能夠形容的樣子了。
已經枯黃的頭發在枕頭上被壓成雜亂的形狀,過於慘白的皮膚,沒有營養的滋潤,沒有光澤,稍顯粗糙,像是沙坑一樣。顧安臣在門口看過去,發現她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望到自己這裏。突然心裏一跳,就像是預感到什麼似的,疼了起來。
“若軒,你醒了?”快步走上去,顧安臣握住安若軒的手,摸著她的臉頰,“你醒了怎麼不叫我呢?什麼時候醒的?現在感覺怎麼樣?”一連串的問題自然而然的從他口中問出來,顧安臣的關心自然地表達出來。
“你是誰?”安若軒因為長時間不說話,張開嘴,就是嘶啞的聲音。目光清冷,像是遇見了陌生人一樣,“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龍笑笑跟阿拉班那邊約好了見麵時間,帶著安倍晴明一起過去。首領、龍笑笑、安倍晴明形成一個奇怪的三角關係團體,目標各自不一,但是又相互交疊重合。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阿拉班的領導人是個華僑,長相並沒有凶神惡煞,甚至看上去十分的瀟灑。沒想到一個跟自己一樣看上去柔弱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組織的老大,安倍晴明真的被嚇了一跳。不過又一想,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的人,又何必看不慣別人呢?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我需要你們聲東擊西。”安倍晴明簡單的說。
雖然阿拉班的能力不止於此,但是一開始就雇用一支軍隊對顧安臣使用武力的話,自己在業界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名聲,更何況接下來還要以“誠信”為基礎進入這個市場。
“聲東擊西?”阿拉班的首領顯然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在國外生活時間長了,真不太懂亞洲人是怎麼像的了。他在美國混過貧民窟,又在非洲搞出了自己的勢力,哪是那種對亞太文化很了解的人。
“恒遠那邊兒就先交給你們。目前顧安臣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修養,於公於私我們去打擾的話都不是太好。所以我需要有人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引蛇出洞,讓他自己出來主事。而他願意接受挑戰的話,我們可以玩兒的花樣就更多了。”安倍晴明怎麼可能會僵持於這樣的事情,他這麼說,無所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實計劃。對於一個外來的勢力,不管怎麼幫忙自己,都不是可以全心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