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班的首領是世代相傳的,一旦繼承了組織,名字也得改。
傳說創立阿拉班的男人自始至終就沒有孩子,所以為了讓自己以後能有形式性的子嗣,所有繼承頭目的人都得改名為阿拉班。
這群人都是什麼人?一個個作奸犯科,為了錢可以不要命的。每天都腦袋提在褲腰帶上過日子,誰還在意自己姓甚名誰?有很多人根本就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了!
所以,阿拉班頭目的名字就叫阿拉班,不是別的字,就是那幾個。
這些人也不能說是沒腦子,沒腦子哪有那麼好的運氣活到現在?
隻是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學會了在意該在意的,忽視那些該忽視的而已。
長時間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習慣,已經變成了他們組織的優良傳統。
這次既然安倍晴明不相信自己,那阿拉班就跟不願意把整個組織帶進亂七八糟的事件中。現在這樣閑暇,卻又能撈到一筆錢,還能有比這更美好的嗎?
剛準備下去吃個午飯,結果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誰的?”阿拉班看著下手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心裏就覺得可能是有什麼事情。
“一個叫什麼顧安臣的。”下屬並不知道阿拉班要對付的那個人是誰,隻知道是恒遠公司而已。柯洛一說是顧安臣找阿拉班吃飯,立刻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嗯?”阿拉班接過電話來,他倒是十分好奇,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電話的。
“喂,是阿拉班先生嗎?”柯洛說話倒是很講禮貌,但是到底是懷揣什麼意思,誰都明白,“我們總裁顧安臣顧先生請您一起用餐,可以嗎?”
阿拉班想了想,幹脆的嗯了一聲。
兩方見麵的時候,不知是默契還是怎樣,竟然都是隻身前往,沒帶一個手下。
顧安臣先伸出手,跟阿拉班握了握,接著對著坐下。
今天晚上吃的是日式料理,其實顧安臣沒有很喜歡日本的食材,但是對於食物匱乏的非洲來說,日式料理一向受歡迎。
果然,阿拉班看到滿桌子的美食,眼睛都放光了。
顧安臣笑了笑,讓阿拉班先吃起來。自己則在一旁倒了一點清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顧先生,請我吃飯卻又不說話,會讓我很困惑的。”阿拉班滿嘴塞著三文魚,嘴角還帶著一點醬料和芥末,看著顧安臣輕鬆怡然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奇,“你叫我過來,難道真的為了一頓飯?”
為了請自己吃飯?阿拉班怎麼可能那麼傻。但是這時候如果先說出自己的猜想,那不等於把自己陷入被動嗎?敵不動我不動,中國的古話不是這麼說的麼。
“阿拉班先生,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對恒遠下手。”顧安臣絲毫沒有隱藏,坦率的讓阿拉班愣了一下。
“嗯?”阿拉班是真不明白了,不是說顧安臣狠如蛇蠍,城府頗深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說話就這麼直白?倒像是直腸子沒心眼似的。
“不要再裝了,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咱們還是攤開來說的比較好。”顧安臣一口喝下眼前的酒,看著阿拉班,“說吧,這次的計劃是什麼,目的是什麼。還有,是誰讓你們那麼做的。”
“顧先生,您這麼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您對我的鄙視呢?難道這樣的計劃,我們自己想不起來嗎?”阿拉班拿起餐巾,斯文的擦了擦嘴角的東西,哪還有半分土包子的樣子。
顧安臣現在仔細看來,阿拉班竟然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斯文,但是絕對不好惹。就像是穿著羊皮的狼,時刻都等待著自己的獵物上鉤。
“那,是什麼原因,促使阿拉班先生您這樣對我們呢?好像,恒遠從來沒有拓展過非洲方麵的實力。”顧安臣把被子放下, 好整以暇的看著阿拉班,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是的,恒遠沒有拓展過非洲勢力。但是您也得知道,我們也是國際化的組織,您不到我們那裏去,難道我們就不能到這邊來了?您沒有看上非洲的經濟勢力,但是我們看上了本市的地皮。怎麼樣,有問題嗎?”拿起一塊三文魚,沾上一點芥末,慢慢的塞進嘴巴裏。
顧安臣看著阿拉班,笑了笑,又點了點頭,“說的好。”
顧安臣不再說話,也開始下手,慢條斯理的吃起東西來。
顧安臣已經確定,對方是安倍晴明招惹的了。
如果不是對恒遠真的感興趣,有誰會把恒遠的數據給別人看?
洛少琛?他不喜歡用這手,而且他家族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歐陽謹軒?如果龍笑笑還在他背後的話,倒是還有可能。現在的歐陽謹軒,不知道在那個角落呆著呢。
所以,一定跟龍笑笑有關係,而且她還得有一個相知置於死地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