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監退下了,顧安臣繼續看折子。
看著看著,顧安臣覺得腿有些酸脹,讓坐在自己腿上的安若軒坐到外間的椅子上去,自己則繼續看奏折。
安若軒心裏打著鼓,心想一會兒顧安臣要與自己說些什麼?待會兒怎麼辦,萬一待會兒露餡了,怎麼辦!
“欣茹,今天你好像很不安。怎麼了,以前不是盼著到朕這兒來的嗎?”
顧安臣看安若軒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揪著袍子眼神不知道該落在哪裏。
“啊……”
顧安臣一叫她,讓安若軒一抖。轉頭看向顧安臣,才發現他帶著些奇怪的看向自己。
“沒……沒什麼,我隻是,隻是有些累了。”
顧安臣眼神一轉,心中有了主意。將奏折稍微一攏,起身走向安若軒。
安若軒站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不敢抬頭,這張與年少過於相像的臉讓她留戀讓她害怕。好像多看一眼都會陷入莫名的漩渦,又好像從來沒有擺脫過。來自骨頭裏的異樣與恐懼混在一起,讓安若軒想牙關打顫。
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心思?
“若是想睡了……那就睡吧。”
顧安臣一笑,手伸向安若軒的腰間。
反射性的要躲,卻終究不及他快。突然酥軟了起來,沒有力氣去跑開。
礙於他皇帝的身份,安若軒不敢用力推搡。而腰間躲避的扭動隻是讓腰帶解開的速度變快,不一會兒就覺得外袍的腰帶墜了地。
秋季的空氣帶著微涼的寒氣,當外袍被打開,安若軒下意識的縮了縮。
“怎麼,冷了嗎?”
顧安臣靠向安若軒的耳朵,濕熱的軟舌勾畫著她的耳郭。灼熱的氣息噴薄在頸後,引的安若軒從頸椎之下升起如同電擊般的麻痹。此時的安若軒覺得自己想一朵花,在他的撫/慰下頃刻綻放。嬌嫩、含羞,卻無限美好。
“嗯,怎麼這般羞澀?欣茹,你可是我的/床/第夫人啊!”顧安臣感覺到安若軒的僵硬,“嗤”的笑了一聲,卻沒有停下動作。
“我……啊……”
安若軒張嘴想叫喊,卻已經隻能發出些“嗯嗯啊啊”的單調詞彙。越想壓抑越發明顯,安若軒甚至能感受到那隻手的行進速度,甚至能感受到那手上位於指尖的老繭,指腹上的紋理。
過於真切與夢幻的感受,讓安若軒彷佛被釘在原地,難以動作。隻能等著顧安臣如同吃糖果般將自己剝離開來。
等外袍內衣盡去的時候,安若軒隻覺得全/身一瞬間癱軟。腰間沒有一絲力量,彷佛在碰到顧安臣的時候,就消失不見,隻能任他操控。
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男人/身/下臣服,忘了這夜的詭異,滿身心的感受感官所帶來的極樂。
那種蝕骨銷魂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高亢。被顧安臣放在大理石桌案上,她隻能感受到冰涼的石桌與滾燙的自己的對比,忘記了羞恥與矜持。
被利刃徹底征服而瞬間爆發的安若軒,甚至沒有想起為什麼他們沒有接吻沒有到床/上沒有說幾句愛語,隻是感受著身體契合所帶來的快樂。
在攀上高峰時,安若軒眼角不自覺的流出眼淚。帶著苦澀與幸福,有著失落與安全,安若軒昏昏睡去。
顧安臣發泄完以後,將安若軒抱到椅子上。
掃了一眼地上淩亂的衣衫,拿起來蓋到了安若軒身上。動作很輕很輕,就像怕把沉睡中的嬰兒驚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