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看了。”錢羅青跟史密斯已經商量完了,轉過身來,看見歐陽謹軒竟然站在那裏來回環顧,“看,那邊有天窗,我們從那邊爬出去。”
原來兩個人已經一致通過。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從正門出去,一定會被門外的人給圍住。如果那群人身手不怎麼好,那還好說。但是如果預測失誤,那群人不是什麼好惹的玩意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天窗?”歐陽謹軒往錢羅青指著的位置看過去。
這個倉庫很高,房頂至少是十米的。在大概五米的地方,有一個比較大的窗口。
前門正對的方向其實也有天窗,但是依據來的時候的記憶,史密斯判定那邊是一條河。
向後牆看去,竟然是濕漉漉的。先不說跳下去的聲音,就是跳下去以後再逃走,也是十分難辦的。
側麵正好也是一側公路,貼在牆麵上聽,也能聽到車子路過的馬達聲。
如果他們運氣好,跳下去以後在那裏等一會兒,就可搭車子回去了。
安倍晴明沒那麼多的精英人群把整個倉庫圍起來,估計隻會守在門口。現在,從那個側麵的天窗,確實是成功性更大一些。
“那,這麼高,我們怎麼能碰得到?”歐陽謹軒看著高達五米的天窗,一時為怎麼爬上去而發愁,“沒有把手沒有梯子,要怎麼上去?”
“喏,旁邊不是有那麼多麻袋嗎?壘起來,總能夠得到的。”錢羅青指了指圍在周圍的麻袋,“這麼多呢,不夠嗎?”
歐陽謹軒看了看麻袋的數量,又比劃了一下天窗的高度,點點頭,“好吧,那我們……搬?”
“嗯,搬是要搬的,不過得輕輕搬。別讓外邊的人聽見。”史密斯率先走到那堆麻袋旁邊,一袋袋的堆起來,漸漸的確實看到了一點點升起的高度。
“我說,這些麻袋裏都是些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沉?而且,聞起來還怪嗆的。”錢羅青邊搬著邊說,這濃烈的味道,讓他這個鼻子敏感的人,實在受不了。
“不知道,估計放了很長時間了吧,你看上邊的這些灰塵,”歐陽謹軒也覺得有些怪,先不說這放置時間,就算是這味道……“不知道是什麼。”
“重量有些沉。倉庫的話,不是用來中轉一下的嗎?長期存放,恐怕也不合適吧?”史密斯雖然沒做過什麼生意,但是商人囤貨這種事情,還是圈子裏有名的不上道。這種情況,會出現在安倍晴明這樣的人手裏?
“那……我們拆開看看?”歐陽謹軒突然覺得有些好奇,隱隱約約又有點什麼不太對勁的感覺。
另外兩人也十分好奇,圍過來,看著歐陽謹軒打開麻袋……
顧安臣在恒遠一直待到天黑,不餓也不困,隻是覺得心裏空空的。
李斯的電話打不通,到處也找不到安若軒在哪裏。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甚至有點不明白誰對誰錯了。
隻是覺得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的空洞。
八點多,恒遠門口突然有幾輛黑色的車子開進來。
恒遠平時都有門衛在守護,即使過年節假日,也會有人值班。
可是今天整棟恒遠都暗了下來,所有的燈光都被關閉。門口的守衛室也關著門,沒有任何的亮光。
門口的拉門關著,可伸縮的鐵柱子像是昭示著嚴肅的隔離感,冷冷的戳在那裏。
“第一輛車,撞進去!”安倍晴明開口,接著在最前邊的那輛車突然加大馬力,狠狠的筆直衝了進去。
大概五分鍾左右,車子都進來了。
除了第一輛撞向大門的車子報廢在一邊,其餘的車子安然的停放在停車場。一群人下了車,圍著安倍晴明。
“顧安臣在裏麵,最高的樓層。樓下留三個,萬一有差池,就把逃跑出來的人給我抓住。剩下的人把子彈給我上膛,跟我上去!”安倍晴明在寂靜的停車場開口,聲音在四壁上回蕩。
“是!”一群人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口,等著安倍晴明發布下一個命令。
雖然整棟樓都沒有亮光,但是安倍晴明早就找人監視著顧安臣,知道即使這恒遠一個人都沒有,顧安臣卻依舊在頂樓那裏呆著。
一群人坐上電梯,直接到了頂樓。安倍晴明站在走廊的這頭,看著那頭的總裁辦公室的門似乎開著,嘴角咧開一個笑。
“怎麼,一個人在?”安倍晴明用槍輕輕的推開門,看著站在窗前的顧安臣,“你似乎,已經料到我會來。”
“不,我沒料到你回來,但是我知道,你遲早回來。”顧安臣似乎並不吃驚,甚至沒有轉過身子來。依舊看著窗外,似乎安倍晴明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嗬嗬,顧總裁,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這種雲淡風輕?”安倍晴明走進來,槍口一直指著顧安臣,“你這種態度,會讓我覺得我一直比不上你。可是憑什麼?明明我們都是年紀尚幼就繼承家業,明明我們都在各自的國家獨霸一方,明明都是同樣的男人。可是,你竟然會被那些人賞識。”安倍晴明突然說了些以前沒說過的話,隻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