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Lis你醒了嗎?”
“呃……”朦朦朧朧中,南白羽聽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想要睜開眼睛時,卻感覺眼皮無比的沉重,努力了半天也隻睜開了一條細縫,眼前盡是模糊不清的影子在晃動,軀幹和四肢也動彈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醒著。這種半夢半醒的混沌狀態持續了大約幾十秒,一直到南白羽感到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大腦才像是終於和軀幹連線上了一般,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
“我這是……呃,好難受……”南白羽用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隻感覺全身上下一陣酸澀,有些像是被注入了麻藥一般,感覺肌肉很難用上力氣,活動一下手臂都稍微有些費勁。南白羽用力地轉了幾下脖子,稍微扭動了幾下胳膊,身上的麻痹感才慢慢退去。
“Lis你終於醒了,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南白羽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之前的那間茅草屋中,周圍是臉上帶著幾分擔憂的三名同伴,貝阿朵麗絲坐在自己的麵前,聲音中明顯地帶著幾分不安,“你……還好吧?”
“幾點了……”南白羽查看了一下時間,卻發現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六點鍾,隨著夜幕的降臨,窗外的天空已經被夕陽的餘暉染成了一邊火燒般的橙紅色,而屋子裏的光線也變得有些昏暗,“奇怪了,我怎麼這一覺睡了這麼久……啊……”
南白羽突然想到自己在夢中和神秘男子的對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是啊,不管怎麼說午睡睡了五個小時以上,這也有些太不正常了。”貝阿朵麗絲自然是不知道南白羽在睡夢中的經曆,不過看南白羽的反應,似乎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點,“而且不管我們怎麼喊你,你都沒有反應……說真的,你該不會遇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情吧?”
“要說遇到了什麼事情嘛……沒準還真遇到了一些。”南白羽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將自己在夢中的經曆告訴了自己的三名同伴,“……正如我所說的這樣,我們似乎非常不幸地被某個喪心病狂的瘋子給重點關注了。”
“原來羽哥在睡覺的時候還遇到了這種事情嗎……”曉舞擠到了南白羽的身邊,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憂慮,“真是的,這樣下去晚上不敢睡覺了呐。”
“嘛,我是覺得這家夥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來騷擾你們的啦。”南白羽聳了聳肩,雖然在夢裏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一覺睡醒之後,還是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自視甚高、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人,雖然這家夥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但也是個有原則的瘋子,把自己暴露在台前、主動和玩家對話這種事情,我並不覺得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
“原來如此……”貝阿朵麗絲點了點頭,大概是認可了南白羽的說法,“不過想想也真是可怕啊,這家夥把整整5000人關在遊戲的世界裏,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我是完全想不明白啊。”
“正常人當然摸不清瘋子的想法了。”白子晗聳了聳肩,隨後繼續用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塊布擦拭著他的雙手巨劍,“我倒是懷疑那家夥會不會是某種邪教的信徒,讓這麼多人自相殘殺沒準是在進行某種儀式呢,如果儀式成功的話就能召喚邪神之類的?”
“這又不是COC,哪來的那麼多邪神?”南白羽有些無奈地看了白子晗一眼,“嘛,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這家夥的動機完全不明,雖然他說如果我們能夠讓他的計劃泡湯,他就提前結束遊戲,但是就眼下的情況來看,他的這句話和沒說也沒多大差別。我倒是覺得,既然這家夥跟我們玩猜啞謎,那我們也完全可以不理他,反正現在也搞不清楚他最不想看見的事情是什麼,那我們還是繼續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就是了。”
南白羽說著,將整個大陸的地圖在眾人麵前展開。今天早晨,為了避開之前那群惡魔可能行經的方位,南白羽掉頭向著東北方行進了一段距離,隨後繼續向著東南方前進,在繞了一個半圓形的弧線之後,找到了一條可以過河的木橋,而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座村莊,就在木橋向南大約兩公裏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