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說實話我對你很感興趣。”臨別的時候,怒雷奇美拉獸這麼對南白羽說,“對自己的同胞下殺手的時候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樣的情況我還真的隻在你們人類的身上見過。”
“啊是嗎,我非常榮幸。”南白羽故作誇張地鞠了一躬,幾名裁判者的屍體在化作焦灰飛散之後,又變成了點點的白光,徹底消失在了遊戲世界之中,“不過你說錯了一句話,那些人並不是我的同胞……不,應該這麼說,對我而言,無論是‘陣營’還是‘同胞’,都是沒有意義的概念,我想要保護的人隻有我的朋友,妄圖傷害我朋友的人就是我的敵人,除此以外的存在對我而言就都隻是路人而已。”
“也就是說,對於你而言,剛才那些人類雖然是和你站在同一戰線上對抗惡魔的……呃,戰友?但是你完全不在於他們的死活,甚至說如果他們威脅到了你的朋友,你也就要對他們除之而後快?”怒雷奇美拉獸歪了歪腦袋,“說實話,我有的時候不是很懂你們人類的思維方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人類現在也是劃分成普通人類和惡魔兩個陣營、而且兩邊也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吧?在惡魔這樣的外敵當前,難道不應該先聯起手來對抗惡魔嗎?為了這樣的內部爭鬥而不斷地折損人手,從整個群體的利益來來考慮的話,並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
“啊,說得真好呢。”南白羽聳了聳肩,“但是你可能有所不知,如果成為惡魔、或者是成為人類,這兩條道路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那麼我自然是無話可說。但是呢,這樣的陣營劃分,其實是某些人……嗯,你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吧,是他們強加在我們身上的。而我呢,和那家夥稍微有些賬要算,所以不想按照他的意思來生存——你想啊,如果一直糾結於他給我們設定的人類和惡魔的區別,那麼不就等於被那家夥徹底玩弄於股掌之中了嗎?身份和陣營什麼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隻是單純的想用我自己的眼睛和腦子來決定是非黑白,誰是我的朋友、誰是我的敵人,這種事情應該由我自己來做主,就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雖然你剛才的話裏出現了一些我不太能夠理解的東西,但是感覺不能夠深究的樣子。”怒雷奇美拉獸點了點頭,“所以我才喜歡和你們人類接觸,你們這種生物,總能給我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麼,我們之間也兩清了,就此別過吧。”
巨獸這麼說了一句,隨後轉過身,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地平線之後。
“你們三個沒事吧?那幫混蛋,有沒有對你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南白羽趕忙上前,解開了貝阿朵麗絲三人身上的束縛,“真是的,他們幾個是怎麼把你們給抓住的啊?”
“嘛,再怎麼說他們的人數也是我們的兩倍……”白子晗有些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也確實是我們的問題,本來我們三個是在之前的那個小屋裏等你回來的,但是我們也沒有什麼洞察之類的技能,結果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