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戰戰兢兢的惡魔的包圍下,南白羽挾持著芙蘭,一步步地向著奧丁城的城門口走去。一直到南白羽走到了奧丁城高聳厚重的花崗岩城牆下、距離城門已經近在咫尺的時候,那些負責城池外圍警戒的惡魔們似乎才剛剛想起自己的職責,抑或者是覺得就這樣放著自己的敵人進城實在是太過丟人,總之這些惡魔們姑且在南白羽的前方組成了一道人牆,各種各樣的武器對準了南白羽:“到……到此為止了!奧丁城不是你這種人想進就能進的!”
“哦?是這樣嗎?”自從來到惡魔諭令的世界中之後,南白羽就不止一次被人拿自己的同伴作為人質威脅過,事到如今南白羽倒也總算是過了一把有恃無恐的癮,“難道說,我手中的這個人就算死在你們的麵前也無所謂嗎?Dotting他,就教出了這麼一幫對同伴的生命如此冷血無情的廢物手下嗎?”
“救……救救我……”芙蘭也很適時地補了一句,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演戲的天賦,那個顫音聽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至少在南白羽看來,芙蘭的演技比起很多電影裏的花瓶女主角要到位得多,“我……我不想死在這裏……”
“這……”果然,芙蘭一開口,攔在南白羽身前的惡魔們紛紛開始麵麵相覷,一臉左右為難的表情——過去的南白羽由於種種原因,經常站在被人拿同伴相威脅的立場上,現在在立場顛倒之後,看著麵前這些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南白羽竟然感受到了一種由衷的快意。南白羽現在能夠理解,為什麼會有些人為了犯罪而犯罪了,對於那些原本內心有有著陰暗和扭曲傾向的人而言,這種淩駕、征服和支配的快感,確實會讓他們感到上癮的。
“好了,放他進來吧,這個人是我的朋友。”就在這時,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傳入了南白羽的耳中,南白羽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看見一顆閃爍著彩光的晶體被安裝在了城門的正上方,那個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而且南白羽在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大學室友、以及曾經在Rebirth中的同伴,Dotting,“至少我們曾經是朋友,沒錯吧,KNightMare?雖然我們現在立場不同,但是請你喝杯酒這種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是嗎,那可真是多謝你的好意了,盡管我並不是來找你喝酒的。”南白羽聳了聳肩,保持著用手槍指著芙蘭的姿勢,挾持著她向著城內走去,“嘛,這些事情還是過會當麵和你說就是了。”
“說起來,你還有必要一直這樣威脅著我的手下嗎?”Dotting通過晶體傳來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陰沉,“即使我這麼說了,你還是感到不放心嗎?還是說,你現在已經信不過我了嗎?”
“將心比心啊Dotting,難道說你現在還能信得過我嗎?”南白羽冷笑了一聲,其實這倒不是信得過或者信不過的問題,隻是南白羽無法保證,在他放開芙蘭的那一刻,Dotting會不會下令讓周圍的惡魔直接把南白羽撕碎,“你也不用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描述得有多麼親密,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和你一樣心知肚明。你非要說我信不過你,那麼麻煩你現在就把我的兩位同伴放出城,我把他們兩個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自然也會回來找你喝酒,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