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賞聽著漸漸遠去的喧嚷聲,收起嘲諷,獨自歎息。人呐!總是在上當之後才後悔。就算大俠你要救你的心上人,也不該拉別人下水吧!到頭來,聰明反被聰明誤,多不值得。眼下,房裏隻剩下霓賞和那個不講信用的變態人妖。也許,眼下最危險的人是她自己。霓賞暗自咬牙,心中憤憤: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她緩緩睜眼,雙手抱頭呻吟。做戲嘛!就要做的真是一點,這次就當作遊戲,痛痛快快玩個夠。不睜眼還好,一睜眼就嚇得她當即無語。再醜的妖魔她都見過,但是卻沒見過如此變態的。如果非要加上一個定義,那就是,變態人妖的十百倍入流者。現在,霓賞真的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為什麼自己不好好留在那個世界,穿這來受這等苦。哎!曾經,有一個完美的世界擺在我麵前,但我卻沒有珍惜,如今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會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會說四個字,那就是——死也不去!霓賞漸漸扭曲著嘴角,片刻後擠出幾個字:“你是誰?”人妖媚笑著用指尖托起霓賞的下巴擺弄著手中的絲絹道:“小娘子,你現在已經是麗春閣的人了,我勸你還是任命吧!”霓賞聽畢暗自好笑,讓我任命,還是讓你見鬼?哼!既然你這麼希望我加入你麗春閣,那本姑娘也定會全力以赴。她一整麵色,化出幾縷憂傷,好生憐人,“既然奴家已墜入紅塵,那也別無所求,隻希望今後可以過的好一點,還望您成全奴家的心願。”人妖一擺絲絹,伸手扶住霓賞的肩,訕笑:“不說也知道小娘子你是個明理人,不像那些新來的婊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最終還不是服服帖帖的。隻要你好好聽話,本老板定讓你穿金戴銀,吃香喝辣。”霓賞輕皺眉頭,溫聲道:“不知奴家該怎樣稱呼您呢?”“哎呦!你瞧我把這事兒給忘了,你以後就叫我姬老板吧!那小娘子你叫什麼呢?”“奴家賤姓阮,名漓兒。娘說我八字缺水,所以取了這個名字。”人妖一愣,“軟梨兒?是……是個好名字,不過咱麗春閣不能用,你還是叫梅兒吧!”霓賞心中厭惡,卻隻能微笑道謝。人妖見她是個聽話的主兒,隨即也溫和下來,“梅兒,今日是每年一度的才藝大賽,我想讓你和沉香上台表演,你準備準備,隻要能給咱麗春閣打下門麵,本老板定不虧待你。”霓賞展開一臉笑顏,“多謝老板,我一定好好表現!不過您是否可以讓我見見沉香呢?我想跟她商量商量!”人妖頓了頓神,繼而露出一副令人作嘔的笑容:“沒問題!等會兒我找人帶你去。”霓賞低低應聲,找人帶我?是監視我吧!嗬,就憑你。她望著人妖退出房間的身影,嘴角劃起一絲不為人知的弧度。霓賞抓起她隨身攜帶的玉簫,暗自冷笑。巫女的引鬼咒,在外人看來也許很難,但實際上,再簡單不過了。今日,最美的樂曲將會響起,同樣的,最可怕的事情也會發生在麗春閣。緣分?這便是巫女的回報。一雙黝黑的眼睛映著夕陽的餘暉,發出讓人心悸的紅光。常言道,惹人不要惹女人,今日,本作者告誡大家,惹女人千萬不要惹巫女。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這最高層的魔,便近在咫尺。門忽然被推開,從外邊走進一個大漢,滿身肥肉隨處可見。雞老板,沒想到你這麼不放心我這個柔弱的小女子呢!“梅兒姑娘,姬老板讓我帶你去找沉香!”霓賞微笑應聲,拿起玉簫,隨身跟去。沉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竟能讓人落魄到去做強盜的份上,一定不簡單。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無論如何,馬上就要相遇了!麗春閣很大,她雖然不是路癡,可跟著繞上幾圈也尋不到路了。許久,大漢停在一扇門前,說道:“梅兒姑娘,您自己進去吧,我在門口等您就好了!”好奇心作祟,她沒再理會大漢,獨自破門而入。房內布景及其雅致,窗邊擺放著幾盆不知名的花兒,沐浴著陽光的精華。屋角處坐落著一架古琴,全身呈紅褐色。不知是情趣太過優雅還是其他原因,霓賞竟想伸出手指試試琴的音質。“需要我彈一曲給你聽嗎?”一個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甜不膩,也不冷不熱。霓賞疑惑地轉過頭去,卻不知這一回眸,改變了所有曆史。那時一位穿青白色長衫的清秀男子,麵色雖稱不上絕色,但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他一手拿著折扇,一邊抬頭詢問。她承認,當她第一眼看到他時就有一點點被迷惑了。不過就像夜筱冥所說,她從前從未接觸過異性,情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霓賞震住心神,抿嘴一笑,“我是來找沉香的。”美少年輕笑一聲,“我就是沉香!”什麼?沉香是個男的……那劉少俠你是搞玻璃的?莫不是沉香你也有斷袖之癖?霓賞不由啞然。難道上天這麼衰,讓她第一次喜歡人就喜歡一個gay!
第五章 斷袖之癖?(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