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一條吐著鮮紅信子的毒蛇正在你的腳邊盯著你一般。
毛骨悚然,提心吊膽,因為你不清楚她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咬你一口。
“呃……他把車開到馬路前麵停著去了。”暗忖惡毒這種東西也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增長嗎?
話說八年以前還在念高二的蔡大小姐就敢設計讓他們暴打一頓桂彥哲,而八年以後更是變本加厲的讓他們玩綁架了。
其實……
他們並不清楚今天要綁架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過……
從對方坐得起加長林肯,也明白不是非富就是即貴。
粗糙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幾滴汗,戴帽的男青年開始在心裏問自己應不應該把這架綁下去。
雖然他們一個星期有五天都在跟人打架,但這打架比起綁架來的後果可就要差遠了。打架隻要不出人命,也就被條子抓進局子裏蹲個一陣子。而綁架……
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懂相關的法律常識。反正戴帽男青年就直覺不會有好果子吃,故而下意識的就滋生出了退縮的念頭。
“好生看著,等那個女人出來以後,尋個最恰當的時機幫她給我綁走。”語罷,就要掛斷,卻被戴帽男青年的輕聲嚷嚷給阻止了。
“慢著慢著。”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那啥……在我們動手之前,你好歹告訴我們這要綁架的女人究竟是誰啊?”他們隻是混吃等死的小地痞流氓,最害怕的就是惹到本城中的權貴人物。
二狗那個眼睛長在屁股上的笨蛋因為得罪了道上哪位爺的左膀右臂,至今還躺在醫院下不來床呢!
當時的情況真叫一個******的恐怕,三十多個壯漢群毆二狗一個,那胳膊一樣粗的木棍子都不記得打斷了多少根。
他們害怕受到牽連,就像丟下二狗自己跑路。但沒出息的是,兩條嚇得隻會顫抖的腿卻怎麼挪都挪不了。
最後……
還是小黑帶頭下跪,他們磕到腦門幾乎磨掉了一層皮對方才喊得停手。
“一個不要臉的賤人而已。”坐在乳白色的長書桌前,蔡心妍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則依次的撥弄過桌麵上的數張電話卡。
“這算什麼玩意?唉,你說不說,不說我們可不幹了啊!”不想再重蹈二狗的命運,因為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永遠捏在有權有勢的強者掌心,像他們這種小嘍囉人家一伸腳就能踩死一堆。
“她就是一個被老男人包養的小三,剛好那個老男人是我朋友的爸爸,所以就讓我幫忙教訓教訓一下。”重重的哼了一聲,蔡心妍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一聽對方說要不幹了,她那本就豐富的想象力更是瞬間被刺激到爆棚。
“難怪……我說她怎麼能坐著林肯上醫院呢!”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戴帽青年那顆提著的小心髒總算歸位了一半。
“你不用擔心,她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真出事了,也有我跟我朋友在前麵撐著呢!”用一種無所謂的口氣補充,似乎在蔡心妍看來這個綁架根本就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