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從來都是不會考慮太多舒適性的,之前我們一路安穩也隻是因為在從後方基地出發,走得是尚且還沒被破壞的高速公路,所以才會那麼四平八穩,都不顛簸的。
可等到真正進入交戰區域,到處都是炮火犁地的時候,這顛簸就有些可怕了。反正我已經快要是把腦袋頂上的那塊金屬板撞破了。
炮火的轟鳴和炮彈破空的尖嘯聲還很遠,但是小口徑武器的密集開火聲卻已經十分的近了,甚至時不是就會有流彈擊打在裝甲車外殼上二次跳彈的脆響。而那個老司機也在瘋狂的左右打著方向,時不時還能感覺到車體撞飛了什麼東西的震動。
身上全功率開啟的各式傳感器已經穿透了車體,開始幫我搜集起戰場的信息。腦袋裏模擬出的畫麵中,我們這個有著十二輛輪式步戰車的車隊正穿梭在一個近郊城鎮的主幹道上,一路上遍布的各種民用軍用的車輛甚至直升機的殘骸極大的限製了我們的活動空間,以至於我們隻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往前硬衝而沒有多少閃避的空間。
至於天上嘛......
我無語的捂住了臉,卻還是立即大喊了一聲。
“炮擊,趴下!”
比起質疑和詢問,高度紀律性服從性的這些士兵們首先選擇了護住腦袋,就在戰車內的作為上俯下身抱成了團。
某種意義上特別熟悉的尖嘯聲轉瞬即至,但是當這些普通人能夠從發動機的轟鳴聲和槍炮聲中區分出來時,已經太遲了。
車體在劇烈抵近爆炸中被猛然掀起向一側傾倒了出去,而車內的我們則是在紛飛的碎片和火花中......安然無恙。
有著安全索的固定,再加上我的提前預警讓他們做出的抗衝擊準備,所以即便是車體被掀翻了個底朝天摔了出去,也沒有任何犧牲出現。
幾乎是瞬間就恢複過來的我解開安全鎖,翻過身推開那些還被安全索拴著倒掛在那掙紮的隊友,徑直來到了後車,直接一腳踹開了因為變形而卡死的艙門。
“過來救人,沒有傷員,但是有人卡住了,我需要個幫手。”
該說真是臉太黑了還是怎麼的,那個不知道怎麼就打到我們這邊的重型榴彈炮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我做的那輛走在隊伍中間的步戰車旁邊,。而至少對於那幫士兵來說非常幸運的是,離炸彈落點最近的位置就是我做的位置,這個位置的裝甲板已經被炸得寸寸皸裂,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已經被彈片炸穿了。
要不是我剛換的合金內骨骼,我估計這車裏還能再死兩個人。
順便一說,我已經算是陣亡一次的人了,在連第一個敵人都還沒有看到的情況下。
在我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後續因為我們翻車而被堵住急停的戰車上呼啦啦的就跳下來一大堆人。一部分直接原地開始找掩體進行警戒,另一部分則是趕緊衝了過來,準備救人。
我見狀,直接掉頭繞過步戰車直接來到了車頭的位置,因為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神奇的流彈又砸到這片區域,所以為了節約時間我準備從車頭這邊開始,兩邊同時救人。
蹲下身去從已經碎掉的觀察窗往裏看去,剛好能看到倒掛在那裏的駕駛員滿是痛苦表情的臉,索性並沒有受到什麼直接的傷害,隻是衝擊波造成了些內傷,意識也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而已。
“你先別動,我來救你出來。”
為了防止誤傷,姑且叮囑了他一句,因為接下來的動作可能會有點大。我先踢碎了殘留的鋼化玻璃,用腳踩住觀察窗的原上緣,手拉住原下緣。然後,再沉住氣持續發力像是掀門簾一樣把步戰車的正麵裝甲......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