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兩個年級王者之間的較量,就此打開。
高一十七班派出的陣容是白惜顏,蘇玦,夏楓,梁徽和明堯光。
一開場,梁徽就率先搶下籃球,一路過人,來到三分線。可惜拋出的球還沒得及進籃筐,已被一個高個子攔了下來。
原本瘋狂尖叫的女生瞬間一陣歎息。
芃芃和阿靜回來時,高一比高二已經是25比27。
兩人看著球場上來回跑動的身影,一半興奮,一半不可置信。
“他們這是怎麼了?”
靈爾很是無奈:“他們絕對是有病,莫名其妙的就說要比一場,還互相打賭。”
“哇塞,這是怎麼啦?在我印象中,他們隻有一次用比賽打賭的。”阿靜的眼睛蹭亮蹭亮,仿佛在看一部等了很久的電影一樣:“那次還是因為他們打了我們班一個同學,夏楓找他們要個說法時才以籃球定勝負的。”
芃芃繼續補充:“就是就是,向來我們不和高二的打比賽,除非是兩個班出了大事情。”
靈爾聽後心裏莫名慌亂,那這次兩方比賽豈不是因為自己引起的麼?如果不是自己耍小性子,梁徽就不會說出那種話,江宇晴也不會因此和他們發生爭執。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比賽和輸贏不可避免。
靈爾邊看比賽,邊把剛才的事同兩人說了一遍,說完後隻覺得十分懊悔。
“沒事啦,再說這樣就有一種兩邊為了你爭風吃醋的感覺,多好呀!”唐初靜一臉奸笑,還向身旁的芃芃挑挑眉,溫芃芃也心有所悟的用眼神回應。
隻有靈爾站在一旁,想罵又罵不出,真是兩個最佳損友。
最終以52比50,高一十七班險勝這場比賽。
在最後一秒,最後一球落於地麵時,所有的歡笑聲歎息聲仿佛都變成了電影裏那種無聲的慢鏡頭。別人的臉都被自動模糊掉,靈爾隻看著氣喘籲籲的江宇晴,他用一個遺憾的微笑告訴自己,對不起。
他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便悄然轉身,離開。
白惜顏說了,若他輸了,從此不能再見於靈爾。
江宇晴畢竟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呀。靈爾這樣告訴自己,漸漸在腦海裏複製了無數句這樣的話,從一種解釋慢慢變成一種安慰。最後靈爾感到有些失望,她竟然有些失望。
靈爾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麼。
可惜還沒弄清楚那個期待,還沒等到心裏真正想要的東西,一切早已落幕。
梁徽抱著球,輕輕砸了一下於靈爾:“你還在看誰?早跟你說了離他遠點。”
語氣輕浮,不可一世。
靈爾想也沒想給了他一拳。
“憑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你算哪根蔥?”
梁徽楞楞站在原地,看著跑遠的於靈爾,心裏又一股怒氣升騰:“媽的。”他狠狠罵了一句。
晚自習結束,梁徽第一個拿起書包走出教室,弄出的聲響驚動了所有人。他故意踢了兩腳凳子,還重重甩開教室的門。
靈爾卻還是一副不聞不顧的樣子。
最後一個離開教室,靈爾剛踏出去,就見白惜顏倚在教室的外牆。兩手插在褲子的口袋,慵懶而又高貴。
“你要進去嗎?”靈爾問。
“不,我有話和你說。”
校園的路燈在夜風中靜立,兩旁的梧桐開始變得茂盛而又濃密。
蟲鳴代替靜默,月光代替心神。
白惜顏先開了口:“你知道今天為什麼要比賽,為什麼要拿你作賭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