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將軍無須客氣,並力除賊乃是應為之事,況且助華將軍就如同助天下百姓,理當為之。”
二人的客套且不言,單說張飛和呂布一接上手,張飛登時節節敗退,臂力也算過人的張飛在呂布氣勢如虹的進攻下隻能拚命自保,雖可暫保不失,但要取勝卻是毫無可能。
不多時關羽策馬奔上去二人夾攻呂布,算是暫時抵住了呂布,雖不能奈何呂布,可呂布對他們也隻能算是有驚無險,卻不想沒幾個回合,呂布勇力一鼓,一個奮力把關羽的馬頭給砍了。
這樣一來就變成大家都沒坐騎優勢可占,一時間鬥得難分難解,可明眼人瞧上去,關羽和張飛分明已是有些抵敵不住,即使不致有危險,卻也極是吃力。
就在這時,趙雲和徐晃也縱馬掩殺過來加入戰圈。
如此一來,呂布頓時險象紛呈,可呂布就是呂布,顛峰時刻的他麵對四大武將的圍攻,卻還能守得住,身上雖小有掛彩,卻大都不礙事,反而越戰越勇。
在這個過程中,曹『操』派曹仁奔將過來,見到華雄時說道:“華將軍,我家主公想與華將軍討一人情,這呂布還需留下活口,不然此間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華雄冷笑一聲,瞥眼看看曹『操』的所在,說道:“曹將軍,你覺得這可能嗎?這四將無一不比曹將軍差,呂布一人獨占四將尚能守住,況且此時他已揚言,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曹將軍,還請你回複你家主公,非是華某不肯饒他『性』命,而是他定要與華某見個生死。再說就是擒下他又能如何?他已喪失理智,所說之話又如何可信?加上事實理據俱在,還有何可說?除非曹公不相信華某之言!”
曹仁不知該怎麼說,關張趙徐四人的武力他看在眼裏,的確如華雄所說,沒一人比他差,甚至極可能在他之上,可四人在一時之間卻無法敵住呂布,呂布之勇實在有點非人類所有。
就在這時,呂布突然鋌而走險,拚著受傷將趙徐二人的馬匹打中,同時也給關羽張飛加上了一些輕傷,渾然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呂布暴走本就不是好應付的事,此時再加上不要命,氣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關張趙徐四人當下便要避忌幾分,此消彼漲之下,四人竟被呂布打成了均勢,隻是呂布完全不要命,大家互有損傷。
華雄見此情狀,心中略略一動,瞥眼看向離四人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赤兔馬,當下直奔赤兔馬所在,並在赤兔馬身前停了下來,同時大喝道:“呂布!”
如果是別人叫,此時的呂布或許連聽也聽不見,可是華雄叫,他立刻反應過來,見此情景,心中登時有些慌了,對赤兔馬的心愛,那在他心中幾可與貂禪相比,此時見敵人跑到他的愛馬身邊,如何能不慌張,隻這一慌張間,氣勢迅即弱了下去。
華雄冷眼盯著赤兔馬,而赤兔馬無力的眼神也看著華雄和華雄胯下神氣十足的紅雲馬,似乞憐有似不甘,並輕聲地嘶叫著。
華雄回頭看了呂布一眼,再望向赤兔馬,眼中已『露』出一絲殺意,心中想把赤兔馬的馬頭就此一刀砍了,心想便開始行動,他要進一步摧毀呂布的精神,華雄迅速地舉刀揮下。
“不要!”呂布的失聲驚叫在這片土地上響起,可是這個聲音卻噶然而止,因為一個突然的變化已經產生。
就在華雄的刀要從赤兔馬的脖子上劃過時,華雄突然一扭身,手執屠龍刀奮力擲向呂布,屠龍刀劃過空際,在呂布的失神間就到了他身前。
片刻的失神足以致命,這個失神自然也被呂布身旁的四人看到,就在要下手的當口卻被華雄搶了個先。
待到呂布想要躲閃或是架開時,胸前一痛,連人帶甲被屠龍刀洞穿,長長的屠龍刀就那樣『插』在呂布的身上,呂布那薄弱的甲胄在屠龍刀麵前就如豆腐一樣,完全沒起到一絲的作用。
呂布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屠龍刀,瞳孔急劇地收縮著,他卻不倒下,而是抬眼看向正迅速騎著紅雲馬迅速接近自己的華雄,華雄的神『色』十分冷靜,手托著特製的小型諸葛神弩。
颼颼颼颼連續的箭矢全部命中呂布,呂布手持著方天畫戟緩慢地舉起,似乎想趁華雄近前時用他最後的一口氣幹掉華雄。
可是當華雄接近到他身前時,雙手握住屠龍刀的刀柄,奮力舉起,一下子就把呂布舉上半空,甩手把呂布自刀上摔出。
碩大的身軀摔在地上,所有人見到這情形都抹了一把汗,大家正要說話時,呂布的屍體突然又動了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爬起,雙手握戟,似乎還想站起拚鬥。
可呂布隻撐持到半跪在地,整個人就再也不動了,就那麼扶著方天畫戟——再也沒有人見他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