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光瞥了一眼遠處的戰場,複道:“可是師傅,難道我等就在這看著一切發展下去嗎?天命之人,乃曹『操』與孫劉姓之人,如今華雄舍一城而殺大軍,手筆之大曠古爍今,曹『操』『性』命危在旦夕,而孫劉之姓尚有十數年之功,如此一來,我等又該何去何從?”
左慈略顯感慨地說道:“這須也怪不得他人,一切都是天意安排,今日之勢,隻是曹『操』不容一國二君之狀,不然決計不會中此計!至於我等去留——”
左慈看看長安城牆之上的人,目光由近及遠地望過去,很清楚地看到一臉淒然的華雄,說道:“華雄不以得計而喜,悲天憫人之心與別不同,天命之外的人固然不同凡響,可我等當真就要將這天命之外的人送回來處嗎?”
焦光也把目光投向華雄的方向,心中頓時有些惻然。
忽然間,華雄的目光投了過來,讓焦光和左慈同時一怔,仿佛感覺華雄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了一般。
華雄看著這個方向,心中有些疑『惑』,眼前的場麵宏大無比,死亡的人數隨著時間不停地增加,他的心中隻有對戰士們的欽佩和惋惜,可突然間心中一動,目光就看向遠處青翠連綿的山頭,可是窮極目力他也看不到有些什麼,除了青山還是青山。
想要把目光收回來放到戰場上,可華雄卻還是不時地瞥向該處,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仿佛那個地方有些什麼東西是他必須去注意似的。
有些煩躁地搖搖頭,華雄將目光收到戰場上,日頭偏移,此時那五千重騎兵早已身陷敵軍之中,卻還是發揮他們的能力,拚命地殺掉每一個他們能殺到的士兵,直到他們淹沒在敵軍的屍體之中,被人製肘得無法動彈,最後死亡。
而兩萬五千重裝步兵也用他們的斬馬刀砍死成千上萬的敵軍,在高順的指揮下幾近完美地防禦著來犯的敵人。
城牆之上站滿了衛戍的士兵,除了士兵外,還有許多的滾石擂木以及火油等守城的工具,戰爭持續著,同樣的,長安王城內的大火也持續著。
當袁紹和曹『操』退到未央宮時,此時的他們才見到那位已經死在皇座之旁的皇帝,大難來臨時,幾乎沒有人去護衛這位皇帝,甚至都沒有人想起他,因為在這裏的兵丁沒有一個是出自大漢朝廷,唯一受到過大漢朝廷冊封的袁曹二人更是隻想到自己的『性』命,對這個天之驕子是一點也不掛在心上。
至於未央宮裏的死士也早被袁曹二軍清除了,可是就在大家覺得這裏算是安全的時候,在未央宮的後麵忽然冒起火光,濃煙也迅速地飄進來,一切的情景都在告訴他們,這座未央宮也難逃大火的洗禮。
大火和死士的無情讓更多的人陷入絕望之中,十萬大軍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更被迫全都聚集在未央宮的宮前廣場,不值錢的土地在這一刻變得十分值錢,人多而地方有限的結果就是大家的行動更加混『亂』,指揮早已喪失了任何作用。
見到這樣的情形,袁紹臉如死灰,喃喃地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們都將被燒死在這裏了!”
在袁紹的身邊,此時已經沒有一個謀士了,生死關頭,他的親兵們都隻顧著保他的『性』命,對於他的謀士早就照顧不過來,至於他們的去向,恐怕也隻有天知道。
而相反的,另一邊的曹『操』就不同了,幾名心腹大將和親兵們十分有序地保護著曹『操』和兩荀,曹『操』見到這情形,心中自然也是慌『亂』無比。
不過荀攸忽然說道:“主公,此地不可久留啊!如今大火連綿成片,待在此間縱使不被燒死,也會為濃煙熏死,唯今之計,隻有拚命衝殺出去,方有一線生機!”
曹『操』看看四周,無數不聽指揮的士兵們在外麵狂嚎著,大半的人都陷入瘋狂之中,根本就無法指揮,曹『操』不由說道:“可是——此等情形,又待如何衝殺呢?”
荀攸頓了頓,急切說道:“主公,如今大軍混『亂』不堪,已無法指揮,幸而主公親兵訓練有素,臨危不『亂』,想要脫困,隻有靠親兵!可由幾位大將開路,將一切不聽指揮攔道之人殺之,如此方有望衝出!”
曹『操』聞言一驚,喃喃道:“你是說,你是說要殺我軍士兵?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