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眾人進了村子發現,裏麵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也沒有孫文和司徒昊的蹤跡,眾人頓時都傻眼了,開始麵麵相覷起來。
前廳內,一名身著華服的清秀男子叩響杯蓋,聲音清脆悅耳。身無旁人,平靜著,平靜著。直到那一聲洪亮的問候從門外傳來,他的嘴角才微露一絲弧度,徐徐放下茶盞,有條不紊地抖抖衣裳,起身恭迎,“皇弟……給皇兄請安!”
“皇弟這是作甚?快快坐下。”一改往日的清冷,格泰快步上前熱和地扶住格蘭的手臂,就要拉他入座。
“謝過皇兄!”微作一揖,客套地回之一笑,他又恢複了先前的姿勢。
“真是過意不去啊!”格泰輕笑著倚在軟榻上,雙眼一眯看向格蘭。
“照理,我也該喚您一聲皇弟。雖同父異母好歹歸跟同處,當年一直沒有尋回你,如今,卻讓你受了這麼多罪才尋回,格泰在這給你賠個不是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當年我丟失又並非皇兄所謂,今日格蘭重回皇族也是拖皇兄你的福!”他露出一絲和藹的笑,麵上雖是表現的毫不在乎,言語中竟帶有敷衍的味道。
“哎!其實……格泰這般急著喚皇弟進宮實在是有要事需商議。您可知道是何事?”
“皇兄的心思,做皇弟子的豈敢妄加揣摩?”
“你過謙了!!”格泰禮貌性地一聲歎。但那雙眼卻已不安分的瞥向那張始終微笑的千年不變的臉,心中暗道:這格蘭也是狐狸一隻,眾所周知的事,偏要讓他先道破,若真出了事兒,也好把罪全押到他這來。也罷!他沒功夫閑耗!!
“那我也不怕打開天窗說亮話!”格泰揮揮手,遣退兩旁的侍衛,幽幽道:“格悅的病即將治愈,格蘭可有耳聞?”
格蘭麵上一僵,但僅是眨眼間,又恢複了那坦然而非自然的笑,微微頷首,示意往下。
“當今蘇爾皇的身體已大不如前,而傳位立儲的事雖然定了,但是卻懸而未決,各方親王也都蠢蠢欲動。皇弟老謀深算,也該早看出這其中端倪吧!”
“你想說什麼?”格蘭不安分的心終於起了波瀾。他側目逼向上方正柔和的微笑的格泰,眼中滿是狐疑。
單是方才那三句,格泰便足以被送上斷頭台,指不定還會禍及整個蘇爾皇城,這格泰到底準備做什麼?他的氣息猛然一重,心中徘徊多日的答案似也要漸漸浮出水麵。
“我想說——”格泰故作一頓。“我想說……那輔政大臣,皇弟可有興趣?!”
輔政大臣!!這般直白的話殺得他措手不及,低下頭沉默,心中思量著是否該在格泰麵前表明心態。
眼見格蘭有所動搖,格泰又在一旁煽風點火:“蘇爾皇偏愛那三皇子格悅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在這關鍵時候,原本病弱的格悅卻有著被治愈的可能,而蘇爾皇並未傳位,難道皇弟真看不出蘇爾皇的用意麼?”
語出驚人,他猛然被點醒,忍著狂跳不止的心,沉聲到:“這……皇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格泰冷冷的笑著不做應答。
“隻要我們兩個聯手,蘇爾皇朝之中將無可匹敵。害怕這年老的蘇爾皇嗎?”
“皇兄,你有什麼妙計?而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我要的不隻是一個輔政大臣。”格蘭緊促的抬頭,麵色森冷,鷹般突兀的眼精光一閃而過。
格泰不由啞然失笑。這格蘭也真心急,八字還沒一撇,卻想著分紅。
此時蘇爾皇城之內,一名身著破布的男子大大咧咧的走向皇城。此人正是蘇爾格樂。
“來著何人!”皇宮守衛們將格樂擋在宮門之外。
格樂將頭上的鬥笠向下按了按,低聲說道:“我是給這宮裏送香蕉的。”
說完,還衝侍衛晃了晃手中的香蕉。
“進去吧進去吧。”侍衛嫌棄擺了擺手。
“好叻。”格樂將鬥笠壓低,推著推車吃力走了進去。推車仿佛不是一般的重,路過的土地都被壓出一道道痕跡。
夜色已晚,孫文卻無心睡眠,空中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味,孫文心中疑惑,她竟然一時無法分辨出是何物。順著氣息尋去,竟然不知何時來到了格泰的住處,孫文仔細一看卻發現屋內竟然有兩個人,她悄悄靠近將耳朵緊緊貼在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