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有對你說。”
“尉遲子卿,他並不傻,他知道你不喜歡他擅自幹涉你的事情,所以你看,這段日子,你重新回來之後,他是不是沒有想從前那樣幹涉你了?他確實是在改變,隻是這一次,為了你著想,他才會再次出口,其實也算是被逼無奈,因為他不開口,以你的性子。”
“決定了的事情,就會一股腦地往前衝,這個時候,我又不開口,那隻能夠他來開口阻止了,”竇清夢明白點到即止,“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阿離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到底也還是點了點頭,心中說不出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當她莫名覺得有幾分喜悅。
意識到這一點的阿離,自己也是大吃一驚,她怎麼會感到喜悅?阿離腦海中,潛意識地又想要逃避,可這回卻覺得有些避無所避,不管她怎麼忽視心中的那種異樣感覺,可是那就好像是影子一般,如影隨形,她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
竇清夢見著阿離難得發呆的模樣,心中這事應當是差不多了,估計再過個一段時間,阿離的內心,應當會真正開始接受尉遲子卿。
這邊竇清夢在和阿離深刻談心,那邊尉遲子卿儼然不知道這件事情,他隻是帶著那黑衣人去找竇雨燕的時候,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他剛才也是被竇清夢的話給激了一下,所以才一下子腦熱就去勸阿離了。
現在他冷靜下來了,仔細想想,按照竇清夢的性子,若是明知道這件事情對阿離不利,她是斷然不會去做的,可是,當時她故意沒有說話,看來就是為了讓他上鉤。
得知這個真相的尉遲子卿,恨不得立馬到竇清夢的麵前,去問個清楚,問問看,那個女人到底是安了什麼心思,可是現在暫時還不能如此做,他要先過去,將竇雨燕那個大麻煩給解決了才能夠回去,否則現在回去了也是白回去,還得被竇清夢給轟出來。
很快,尉遲子卿就照著那個黑衣人說出的地點而去,應當是城東的一家客棧,到了客棧之後,尉遲子卿下了馬車,然後又拖著差不多隻有一口氣了的黑衣人,大大咧咧地往客棧裏頭走。
其實原先,這個黑衣人倒還能再多活個幾日,可是後來,尉遲子卿見他一直不肯說出竇雨燕的住處,一下就發了狠,然後將這個黑衣人折磨到隻剩下半口氣才將住處問出來,既然問出來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揪著這個黑衣人不放。
若是在那兒處理掉,也是髒了他的手,倒不如直接丟給竇雨燕,她自己的人,自己總能夠處置好。
尉遲子卿是想得簡單,可是他不知道,當那一群原本在客棧用膳的人,瞧見這男人進來的時候,竟然還拖進來一個半死不活的東西,濃重的血腥味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鼻腔,有好些個嗅覺敏感的,直接就彎腰在地上吐了出來。
那家客棧的店小二和掌櫃也是害怕的要死,可是如果不上前去問清楚的話,還不知道會給他們的客人帶來多大的影響,於是,在掌櫃的逼迫下,其中一個店小二,萬分不情願地往尉遲子卿的方向走近,尉遲子卿倒是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