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廂房,秋娘正好出來,差點和我撞個滿懷。
“哎喲,姑奶奶,你可來了,劉大人來了,指明要見你呢,快快……”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叫囔道。
她其實不過三十出頭,不過在這十幾歲便結婚生子的年代,也和現代四五十的人差不多,我幾度懷疑她是否到了更年期。
“劉大人?哪個劉大人。”
“禮部尚書那個劉津啊,哎呀,別說了快進去。”
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站在桌旁,不難看出是隨從。而另一個想必就是劉大人了。
他戴了個土鱉帽子,嘴角全是胡子,那臉一看就是陰險狡詐的小人。毫無疑問,他已經被我拉進了黑名單。不過樣子也是要做足,怎麼說我也是寄人籬下。
我微微一服身,喏喏道:“小女子雲兒見過大人。”雲兒是我的掛名,我才不會傻到讓別人知道我的真名呢,現代的不可以,古代的嘛~君無霏,蠻好聽的,我也舍不得,隨便取個名字叫著好了,反正我不可能永遠待在**。
他眼中赤裸裸的淫光不減,那雙手向我襲來,我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大人……”我故作驚恐。這隻老色狼,我詛咒你……不能人道,哼!
他不悅的看向我,怒道:“你躲什麼,本官還能吃了你不成。”
“大人息怒,雲兒她不懂規矩,你別和她一般見識。”秋娘一邊向我使眼色一邊向劉津賠罪,又笑嗬嗬地道,“雲兒,來給劉大人彈你那小曲兒。”
劉津向秋娘和那隨從揮手,示意他們出去,我坐在桌旁,擺弄桌上那琴。
是一首《眉間雪》,現代的歌,說來慚愧,我實在不怎麼聽歌,這歌嘛也不會好多,而且大多是流行音樂,與這個時代的人應該聽的歌不符,如果我突然飆幾首現代歌出來,槍打出頭鳥,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想以我的智商,化險為夷的可能性倒不大,這裏的歌倒和古風歌曲大同小異,而古風歌我更是不甚知曉。隻曉得那麼幾首,而能唱完整首的,便隻有這《眉間雪》了。
我才剛撫上琴,那色迷迷的老頭便走了過來,淫手捏了我的臉一把。
“大人,小女子彈琴有個特點,聽琴者隻能坐在一旁飲酒賞聽,若是做不到,恕小女子不奉陪。”我微怒,故意誆騙他規矩一點。
他一聽便怒了,“本官能賞臉聽你彈曲兒,已是你萬分榮幸,你還居多要求!”
“大人賞臉至此是小女子的榮幸不假,不過此乃小女子一癖好,大人若是不喜,小女子告退就是。”想著他的手在我臉上掐了一把,不覺有些惡心。
這老東西一把年紀,居然還敢調戲本姑娘,你好樣的,不過,你死定了!
他甩袖坐在我對麵,敢怒不敢言,竟如此老實,不追究此話真假就規矩坐著,不過這樣也好。
我奸詐一笑,想了一報仇的妙計,道,“大人,美醉當前,不如喝點助助興,待小女子彈了一曲便伺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