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空空如也,哪裏有佳人的半點蹤影?
想起昨夜的點滴,他喉結滾動,心尖微蕩,難道又做了那等不齒的夢?
他掀開被子,斑斑落紅映入眼簾,心裏咯噔一下。
正當他心神紊亂,外麵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講!”
“主子,大事不妙,昨天夜裏屬下等全都遭了埋伏,身中迷藥,不省人事,您沒事吧?”
周元戰戰兢兢的進門,躬身抱拳。
賀霆聽了這話,猶如刀斧鑿刻一般的劍眉緊鎖,棱角分明的俊顏晦暗難明。
到底是誰武功如此高強?
他沒有功夫去猜想,立即更衣去了隔壁,剛一進門,眼前便有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
“非兒,你要幹什麼?”
躺在床榻上的人兒手握匕首,朝著那皓白的腕子襲去,他動作迅疾淩厲,將其打落在地。
她癱在床榻上,睜著古泉般澄澈的瞳眸,含著淚勉強起身。
“沒什麼,隻是想擦一擦這匕首而已。”
經了一夜的風浪,她嬌嫩的身子難免受了些苦楚,賀霆見她臉色蒼白,心疼的將人納入懷中。
“昨天夜裏咱們的人中了迷藥,你有沒有受傷?”
她如一直稚嫩懵懂的白兔,澄澈透亮的眸子裏帶著些許彷徨,就那麼咬著唇趴在他的肩頭。
賀霆心疼極了,抱著她的力道不免重了些。
“沒有。”
她眼神空洞,軟綿綿的摟著他的脖頸,抿唇哭了起來。
“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柔聲細雨,好似天降甘霖,潤的人心頭酣暢。
隨著他胸腔的震動,溫軟的身子也隨之起伏,如同那飄搖在江河之中的落葉。
“沒有,隻是有些擇床,這一夜盡夢見一些可怕的事情。”
“別怕,那都不是真的。”
他扭頭貼了貼她那水嫩的小臉,韓非煙驚的將他推開,渾身哆嗦著抱住膝蓋,幾縷潮濕的青絲垂落胸前,隨著她的抽咽輕輕顫動。
“非兒,你到底怎麼了?”
賀霆話音落,她眸光躲閃,就是不去看他。
“沒事,噩夢驚人,我就是有些沒緩過來。”
“非兒,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談及這事,他有些心潮澎湃,麵紅耳燥。
看著她如今憔悴的樣子,難道昨晚?
“什麼事?”
她心裏咯噔一下,渾身的嫩肉都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