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老大看了看倒塌的地方,顯然不相信這是人為的,“山崩的話,老子也沒有經曆過,又不是神人,怎麼會知道山崩的時間,隻能說,二弟啊,這都是老天爺的主意,老天爺看不慣我們,也沒辦法,看來啊,隻能做土匪安心些。”粗糲的手掌拍了拍花葬夢的後背,輕輕歎息離開。
花葬夢迷離著雙眼,帶著一絲不解。難道真的是她搞錯了什麼?
回到老虎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黑漆漆的一片,晚上大家都沒了吃飯的心思,所以早早的回了房間。
花葬夢也不例外,最近這些事情壓的喘不過氣來。
她剛到房間,卻發現半分沒有睡意,裹著衣服爬到房頂上麵,呆呆的望著上方的圓月。
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和青青徐瑩在同個天空,看的同樣的月亮呢?突然之間,她好想回家,就算那個家冰冷,她也想回去。
“二當家,需要和小生喝一杯嗎?”屋頂下方,突然有人叫她。
花葬夢低下頭,看見書呆子站在屋簷下,手中提著一壺酒,見她看過來,還專門搖了搖。她微微一笑,也許這個時候喝點酒,頭腦清醒一些,“那先謝謝了!”
得到她的允許,書呆子趕緊搬來樓梯,慢慢爬上來,小心的走在瓦片上,腳都是顫顫巍巍的。花葬夢看到他害怕又強裝鎮定的樣子,心裏一樂,“要是害怕的話,你可以不用上來的,那壺酒等下放在那裏就可以了!不要太勉強自己,不然可是對自己不負責。”
一看被花葬夢輕視,月軒咬咬牙,踩上第二片瓦片,倔強的反駁,“才,才沒有呢,你可不要小看人,等著看小生是如何走過來的!”
好不容易到了花葬夢跟前,月軒鬆了口氣,他的額頭全是冷汗,可想到自己真的成功過來時,忘乎所以想急著和花葬夢證明自己是可以的。
結果一高興,腳下不小心踩滑了,當時書呆子也沒想太多,一看自己要馬上摔下去了,本能的抓住身邊的物體,卻不小心腳一拐,趴在了屋簷上,額頭猛烈撞擊到前麵的硬物上,疼的月軒嘶了口氣。
而他的身下卻是軟軟的,柔柔的。
月軒沒有注意到,他把花葬夢當成肉墊一直趴在對方的身上,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傳來的體溫。
他這麼一摔,手也不知道摸到了哪裏。
手掌心處下方軟軟的,大大的,好像饅頭一樣。月軒再捏了捏,果真是十分柔軟。在他陶醉之中,身下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下方響起,“你摸夠了沒有?”
這道聲音如一道晴天霹靂,轟的的月軒是一愣一愣的。
他立馬睜開眼,才注意到自己摸著的不是其他地方,正是身下人兒的胸部,而花葬夢正一臉鐵青的看著在她胸部上亂摸的狗爪子。
月軒趕緊鬆開手,慌忙起身,趕緊對花葬夢道歉,“二當家,小生不是故意的,真是不是故意的!”
花葬夢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手腕處嚴重的擦傷,是剛剛月軒倒下來的時候,她的手臂摁在了瓦片上。
輕輕的用衣袖擋住那破皮的傷口,若無其事的睨了眼月軒,從他手中奪過酒壺,便是一口酒喝下肚,“要是我摸你,告訴你,我不是故意的,你看願不願意。”
月軒語塞,他是男人,被摸就摸了,但是她是……,摸男子怎麼可以。
尷尬的氣氛圍繞在二人中間,想到自己剛剛摸到二當家的胸部時,掌心下小小的突起,十分柔軟,和他平坦堅硬的胸膛完全不一樣,加上二當家的身體也出奇的柔軟,比女子的身體還要柔軟,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馨香,加上她的名字叫花葬夢如此娘的名字。
莫非?
他猛地捂住口,震驚的看向花葬夢,“二當家,你是女子?”
花葬夢再喝了口酒,隨意用袖子擦掉嘴上的酒水,迷離著雙眼,笑的狂狷而邪魅,“你看到有女人長成這樣嗎?”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右臉。
遲疑了下,月軒再看看她的麵容,本想說是,可一看到她右臉那道貫穿整個臉部的疤痕,立馬改口,“不是。”
仔細看去,花葬夢的五官十分標誌,可能那黝黑的皮膚和右臉猙獰的傷疤給她帶來一種粗漢醜陋的摸樣,再加上大大咧咧的性格,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溫婉如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