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花葬夢知道,這次打劫的不是普通的官隊,而是朝奉國最尊敬的國師大人。要是大哥他們知道自己瞞著他們,事後一定會很恨自己吧,可是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轉眼間,天逐漸陰沉下來,烏雲密布,擋住了最後一絲陽光,不時有雷聲響動在雲間,看起來不一會兒便要下雨了。風開始越吹越大,加上是在山間,不少灰塵彌漫,漸漸擋住他們的視線。
有人看看天氣,下方的道上卻看不見一個人樣子,忍不住質疑道,“二當家,咱們也在這山頭等了差不多一天了,眼看也要下雨了會不會消息有假,今天不會來了!”
冬老大猛地敲了下那人的腦袋,敲得叮當響,下手毫不留情,“臭小子,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以後還怎麼做大事!反正等也是等,要是不來,大不了讓大夥洗個冷水澡就是了!”
聽完冬老大的冷笑話,眾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這麼冷的天,要是洗個澡的話,他們明兒都不用巡山,直接軟在床上了。老大這樣做,實在是太狠了吧!
就在大家夥唉聲歎氣的時候,不遠處,突然有人匆匆來報,“二當家,大當家,前麵有一隊人馬往這邊過來!隻是……”來報的人遲疑了下,反倒是脾氣暴躁的冬老大催促道,“什麼跟什麼,趕快說,不然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兒似的!”
“那個,那些人都不是身穿官服的,而是穿著普通服裝的人!隻是他們身上都帶著刀劍,還拉著一輛馬車,兩箱東西。”
這倒是讓眾人疑惑不解,自古護送官餉,官府的人必定會穿上官服來表示自己的威望,警告一些圖謀不軌之人,告知這是官餉,劫了可是殺頭之罪,自然而然,許多山頭的土匪也沒有膽量敢劫官餉,搶的都是周遭老百姓的東西。
如今,來的是穿著便裝的人,倒是讓眾人有些疑惑,這批官隊賣的是什麼關子。
花葬夢連忙出聲穩定眾人的情緒,“大家不要怕,這應該是官府的把戲,咱們隻要按照原計劃劫取餉銀就可以,不要傷及馬車中人的性命!”
“是!”原本動搖的心在聽到花葬夢的話後,逐漸穩定下來。
冬老大有些疑惑為何要保護好馬車中的人,帶著這個疑問問向花葬夢,“二弟,好像你挺在乎馬車裏麵那個人的性命?”那次,殺了兩個大人,二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為何這次卻是出奇的小心,感覺都不像之前所幹就幹的二弟。
花葬夢咳了咳,保持鎮定的回答冬老大的問題,“大哥,咱們不能像之前那麼魯莽,這次,劫餉銀就可以了,裏麵的人留他一條性命,也不要讓手中多一條無辜性命,咱們是土匪,要財就可以!”
其實,她看到眾多人無辜的性命死在她的手中時,花葬夢內心有種罪惡感,她完全可以召喚野獸出來,隻是會傷及更多人的性命吧!
“二弟說的不無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這次,小心處理就好!”冬老大也覺得花葬夢說的有道理,便欣然同意了她的話,也沒想的太多,就是一根筋的相信花葬夢不會害他們。
花葬夢點點頭,眯著眼,透過風沙看向不遠處,她的心同樣無比焦急,怕這是月軒的一個圈套。
要是國師大人不來的話,豈不是讓山寨的兄弟們失望。
索性,不服眾望所歸,林間,一大堆人馬靜靜的走在鄉間小道上,感覺到林中一片安靜,騎在馬上的侍衛皺皺眉,“大人,這裏不太安全,有些詭異,聽說這老虎山有土匪,前些日子的餉銀也就在這裏被盜。”
“小心點便是!”馬車之中傳來冷漠的聲音,寒冷徹骨,仿佛已經到了臘月,眾人齊刷刷的抖了下身子。
眼看大堆人馬漸漸出了林間,眾多兄弟仿佛看到了希望。紛紛做好準備,幾十雙眼睛緊緊盯著那批隊伍。
隊伍離老虎山的山腳越來越近,花葬夢看準時機,手輕輕一抬,突然之間,天空處莫名的燃起了煙花,隨著響聲,隊伍中的人立馬拿出刀劍防備左右,眼露殺氣,並未在意太多煙花的方向。
煙花在空中一下子閃爍包紮,時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開,五彩繽紛的煙花如同水晶是靚麗奪目,眾人從防備到放鬆,不自覺的望向天空。
那麼新奇的煙花,五顏六色的,侍衛們看得癡了,那色彩斑斕的焰火好似彩綢般絢麗多姿。
他們還沒看見過如此好看的煙火,也隻有燈會時,才能看到煙火,卻隻有像稻草一般的,轉瞬即逝,沒有什麼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