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全身顫抖,本能的心生恐懼,動物的直覺一般很敏感,能夠第一時間分辨出對它有危險的物體。
好不容易衝出牢籠,想要找它家主子,沒想到又被人抓住。它求救的似的朝花葬夢嘰嘰叫喚,無奈隔著一扇門的距離,睡得死沉的花葬夢完全聽不見糯米的呼喊。
現在正香甜的做著春秋大夢。
“來了就不要打擾她,跟我走吧!”夜染握住糯米小小的身子,不理會它嘰嘰喳喳的叫喚,絕塵而去,消失在黑夜中,獨留淡淡清香。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餐後,花葬夢心事重重坐在小院外的花園中,發呆的盯著小湖中的錦鯉,她無聊的用柳條比劃著湖水,蕩起圈圈波紋,一遍一遍的將湖中恐怖的臉蛋攪成一團渾水。
管家一動不動的站在她的身後,當好了貼身保鏢的作用。
從早上開始,到現在,吃飯發呆,他都站在自己的身後,兢兢業業。
“夜王爺還沒有回來嗎?我家人會擔心我,能否放我回去。”花葬夢靠著欄杆好聲好氣的跟管家商量著。
管家皺皺眉目,嚴肅道,“還請王妃等待,王爺現在有令,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從早上開始,每當花葬夢這樣問起,他都這樣回答,好像是重複的複讀機一樣。
那個夜染把她放在這裏,分明就是囚禁,變相的囚禁,難道他又要殺人滅口?就因為知道了軒王爺和宮女的奸情。
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鐵籠處近乎頻臨的絕望,來到夜王府中不自覺想到那件事,想到那件事她的身體全身發抖,眼前一片黑暗。
身邊有人在叫她,她也無法聽到。
黑,眼前一片黑暗。
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聲聲呢喃,仿若她躺在黑暗的牢籠,忍受無邊無際的折磨,“不要,我不要在籠子裏,我不是動物,我是人。”身上突然一暖,她的身子被人抱住,傳來淡淡的溫度,耳畔響起溫柔的聲音,“歐陽小姐,快點醒過來。”
身子被人搖晃,花葬夢反胃,差點嘔吐出來,眼眸微掀,一絲陽光刺入眼中,她睜開眼,第一時間看到是墨塵那張雅致出塵的麵容,而她正被他抱在懷裏。
那種溫暖,讓她想起了牢籠中的身影。
恍惚中,與那道白衣相互重疊在一起。
花葬夢立即睜開眼,周圍還是她的小院,管家十分焦急,墨塵表情怪異,眼神複雜。
心裏咯噔一下,她不會說出了些什麼吧?
“管家,你先下去,我有話要對歐陽小姐說。”墨塵直接下起命令,他的眼緊緊盯著花葬夢。
花葬夢縮了縮脖子,墨塵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可怕,看得她毛骨悚然,全身起雞皮疙瘩。她好想叫住管家,卻見管家的眼睛始終不和花葬夢對視,輕微頷首,帶著所有下人離開。
這次她懷疑,自己可能真的是說了什麼。
“這次來,夜是讓我將你帶回去,不過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昨日假山後方到底說了什麼?”墨塵輕輕撣了下身上的灰塵,順便將花葬夢拉起來。
眉目堆積的高高的,形成了一個川字。
花葬夢立刻與墨塵拉遠了距離,從醒來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怪怪的,難道自己在夢裏又做美男夢?亂說胡話,墨塵知道自己再肖想他了?
不過看墨塵裝傻,花葬夢也跟著裝傻,她撓撓腦袋,想了半天,歪歪軒王和宮女xxoo後,過濾一遍,終於想起了兩人的談話。
仿佛早知道她要把整個過程說一遍,墨塵搶先一步打斷她的話,“你說重點就好,其他可以忽略。”
再看花葬夢欲求不滿的瞪著他,墨塵突然感覺後背滲出一股涼意。
花葬夢托著下巴,白了眼才說出了兩人的談話,“其實就是那個叫軒王的,他讓貼身奴婢去下毒,給太子喝下去,然後呢,登上皇位後,軒王野心男保證讓傻白甜奴婢當上皇後,然後呢,他們就皆大歡喜,繼續製造娃娃。”
傻白甜,確實夠傻勾白,夠天真。
按照軒王野心勃勃,宮女隻是他實現野心的踏腳石,隨便嘴上說說,吃個幹淨,一腳踢飛就滾蛋。
不知為何,聽到她的描述,墨塵的後背滲出點點涼意,又見花葬夢壞笑的看著他,“我知道男人和男人不能製造娃娃,總之辛苦你們了!”
墨塵抽了抽嘴角,感覺她的話莫名其妙。
那話深有含義。
“男人和男人不能生娃娃了。”墨塵好心的提醒,至於辛苦的話,還算不上辛苦,不就是救了她一命,有什麼辛苦的。
“那麼,糟了,軒王竟然對太子下毒。”墨塵猛地站起身來,他複雜的看向花葬夢,轉身空氣中吩咐道,“立馬讓太子戒備,不能吃任何東西,還有把那個貼身奴婢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