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誰呢!看清楚,咱們麵前可是……”王妃二字還沒出口,花葬夢攔下了她,讓雀歡別多說。
她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惹麻煩。
萬一夜染回來,把她給帶走,那可怎麼辦。
那婦人倒是得理不饒人了,在她看來花葬夢退讓是怕她了。“是什麼是,告訴你,我可是當今夜王妃的舅母,你這等小民竟然敢撞我,可知道撞得也是當朝王妃。”
什麼叫蹬鼻子上臉,什麼叫無恥到沒盡頭。
眼前婦人便是這幅無恥無賴模樣。
這麼說,花葬夢倒是打量起眼前髒兮兮又刻薄的婦人,看看傳說中的舅母。“你說你是王妃的舅母?”那不就是她的舅母,啊呸呸呸,是歐陽明雅的舅母。
聽說是一直伺候著歐陽明雅的刻薄老媽子。
嗬嗬,倒是沒想到真的把人給等過來了。
看她左等又等,倒是沒想到冤家路窄。
丫鬟趕緊過來扶起婦人,“閻夫人,你沒事吧?”
閻夫人推掉丫鬟的手,惡狠狠瞪著花葬夢,可當她看到她那張俊俏臉蛋時,心頭微微蕩漾。在山村可是極少看見如此麵若桃花少年,今兒個竟然被她碰見了。
俊啊,這可真是俊。
就算她是半老徐娘,也忍不住為眼前俊美公子哥動心,隻恨她比他大了太多年齡,讓她著實氣憤,又恨歲月無情。
這下她反應過來,才發現剛剛這位公子是從將軍府出來的,莫非是將軍府公子。
不過,三公子不是還沒回來嗎?
“看你也是這將軍府的下人。”閻夫人嘖嘖幾聲,有些感歎這麼俊俏公子哥竟然是個下人,雖然身上有幾分貴氣,不過都被她忽視。
待在將軍府中,也肯定是個稍微有點職位的。
但還是下人。
她可是王妃舅母,區區下人入不了她的法眼。
閻夫人盤算了下,歐陽豐源隻有一個兒子,兒子遠在邊關打戰沒回來,至於貴客那更不是。哪有貴客穿的衣服那麼簡單,再看她身上衣服也算是平常布衣,除了下人,還真的沒有其他可以相信的。
既然是下人,閻夫人可就不在顧忌什麼,必須要好好重振她威風,不要讓別人小瞧了去。
聽到閻夫人那鄙夷不屑的話,花葬夢但笑不語。
不解釋也不承認。
看她真是下人,舅母蹬鼻子上臉了,“你一個下人,竟然敢對我動手,趕緊給我道歉。”雙手叉腰,真像潑婦罵街。
氣勢眨眼間發生強烈變化,好像她一個遠方窮親戚也變成了將軍府主人似的。
雀歡怒火滔天。
竟然敢這樣說他們王妃,這老巫婆一定要好好給她教訓。
四周下人想要說麵前的是王妃,可接收到王妃的指示又不敢說。
閻夫人沒看懂守衛怪異眼神,還朝著花葬夢罵罵咧咧道,“你看什麼看,不知道我是王妃舅母嗎,還不趕緊給我道歉,小心等下我讓王爺來治你罪,讓王妃過來好好瞧瞧。”
殊不知所說王妃,乃是眼前王妃。
花葬夢有些失望,這姨母可真是潑婦,以前腹黑女過的是什麼日子。跟這樣的人說話,還真是掉身價、
她顯然不想同閻夫人在胡鬧下去,轉身欲走。
閻夫人可不想那麼輕易放走她,嚷嚷道,“你們趕快把她抓住,不然小心王妃治你們的罪。”
卻看四周無人動手。
看王妃大度淡定,不和閻夫人計較,更顯得花葬夢寬宏大量,在下人心中,也開始改觀起來。
閻夫人氣的不輕。剛來將軍府,在下人麵前把她麵子全部掃光了,可看對方是男人,她隻能默默把花葬夢記在心裏,等著好好跟她家侄女說說。
這下對花葬夢出不了氣,便對著守門侍衛指桑罵槐道,“你們竟然就看我這麼被欺負,知不知道我可是你們歐陽府的貴客,若是出什麼事情。拿你們人頭是問。”
歐陽府守衛也是有尊嚴的。
更何況剛剛離開的可是王妃。
他們敢攔嗎?
他們誰也沒告訴閻夫人真相,也懶得告訴她真相。
倒是想要看看這潑婦下場,若是被將軍和王妃知道,這潑婦辱罵王妃,到時候可是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閻夫人,趕緊進去吧!二小姐可是等急了!”丫鬟催促道。
閻夫人狠狠剮了眼守衛,恨恨道,“等下我見著王妃了就來找你算賬,都給我好好記著這筆賬。”
守衛才不怕,剛剛她惹著的可正是王妃。
把王妃惹著了,哪裏還有靠山。
至於說的二小姐,他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