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開始有動靜,花葬夢屏息凝神,懊惱自己怎麼如此不小心,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她的心如打擂鼓般砰砰直跳。
上麵有了些動靜,有人仿佛從軟榻上站起來,她的心提的更緊,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攥的緊緊的。
箱子邊緣似乎響了下,有人似乎在敲著箱子門,讓花葬夢一陣緊張。隻是箱子上又壓了下來,翻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馬車外傳來聲音,“大夫,剛剛這是怎麼了?好像聽到巨響,您沒事吧?”
花葬夢突然緊張起來,黑暗中眼睛也不眨下,就想聽聽墨塵是怎麼說的。
良久傳來墨塵淡漠的聲音,讓她心猛地提緊,“隻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並無大礙,你們便先下去吧!”
聽到墨塵這句話,花葬夢徹底鬆了口氣,但心頭卻有些別扭。自己剛剛明明搞的那麼大動靜,為何墨塵不來檢查,至少也會認為自己是刺客,小心行事而已。
可沒想到他會這麼敷衍,若是哪天真的來個刺客,他還是想今天這樣,改天死在車上,還不知道是誰殺的。
花葬夢真的不知道是歎息自己的幸運,還是墨塵的疏忽。
侍從疑惑的往車內瞧了眼,發現隻有墨塵一人,將車簾關上,眼底劃過絲疑惑,這聲音怎麼會搞得這麼大聲,真的是墨塵大夫自己撞著的嗎?
“出發!”
隨著侍從聲音響起,馬車緩緩而動,從王府出發,一路上花葬夢渾渾噩噩的,隻覺得這實在是有些遠,加上這路上十分顛簸,她整個人十分不舒服。
這一路上,她不知道想吐好多次,加上時不時墨塵也搞些濃烈的特殊氣味,讓她的肚子極其不舒服,罵罵咧咧了好半天。
馬車在一座大宅處停下,顛簸的感覺沒有了,花葬夢還沒反應過來。等她醒來之時,四周十分的安靜,仿佛一切都沉寂下來。
將耳朵貼在箱子邊上靜靜聽著,沒有任何聲音,就連外麵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四周十分安靜,而且這安靜的也實在是太詭異,好像是在空地上似的。
她試著推開箱子,那股濃烈難聞的味道已經消失,取之而來的是淡淡的檀香味,茶幾擺放整潔幹淨,隻留下桌邊繚繞青煙。
花葬夢輕手輕腳的從箱子中走出來,軟榻上已經沒了溫度,敲著自己腦袋,懊惱道,“自己這是睡了多久啊。”
掀開車簾,往四周瞧了瞧,才發現她所在的地方雖然不是草地,但也跟草地差不多,都是那般的大,又十分的空曠,這四周打掃十分幹淨,她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在馬廄中。
跳下馬車,才發現這裏絕世好馬可真多,看得花葬夢眼花繚亂的。
來到一隻全身通體漆黑,柔順發亮的馬兒麵前,從袖子裏麵拿出針頭,笑臉吟吟拍著馬兒的頭部,賊兮兮的笑道,“馬兒啊,馬兒,我在你身上采點東西怎麼樣?不會很疼的,你忍忍就好了。”
馬兒仰天長嘯,惡狠狠的瞪著花葬夢,嚇得她半死。
那根銀針被嚇得直接掉在地上。
就在此時,有人衝了過來,看著在馬廄出現的花葬夢,衝她吼道,“站住,你是誰?”
花葬夢回頭一看,有兩人正跑過來。
她左右環顧了下,立即將頭埋得低低的,咬著牙捏著嗓子說道,“聽說墨塵大夫的馬車來了,奴婢隻是前來給馬喂喂草,順便瞻仰下墨塵大夫馬車的風采。”
兩人麵麵相覷。
花葬夢緊緊埋著頭,小聲嘟囔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她無奈的歎口氣,這到底是在哪裏?墨塵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這地方這麼大,還真的是金屋藏嬌。
想到三個人一起約會,在加上夜染左擁右抱,加上他那鬼麵具,莫名笑點亮出來,忍不住的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護衛來到花葬夢麵前,打量她幾番,略微皺著眉頭,“你哪裏來的?怎麼沒有見過你?”
一人拍拍肩膀,眼底劃過絲詭異之色。
接到指示後,那人對著花葬夢說道,“你先等著,站著不要動。”
花葬夢乖巧的應下,“奴婢遵命。”
抬眼間朝著兩名侍衛吐吐舌頭,麵露狡黠笑意。
以為她真的會乖乖等著,她可是花葬夢,才沒有那麼聽話。
“哎哎,你把我拉過來幹什麼?”
“你發現沒有?”說著瞧了眼花葬夢,特別是有意掃了眼她身上的綾羅綢緞,“咱們府中的丫鬟誰敢穿這麼好的料子,加上她的首飾以及衣服,這每樣都可以跟主子們媲美了,你說,是不是她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