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狼牙遲疑,花葬夢有些著急,再次問道,“你說這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以前你家王爺從來沒有和國師大人同台過?那你看過你家王爺的真麵目嗎?”
就在狼牙剛要說出口的時候,一道略微低沉的嗓音剛好傳來,“你就這麼想看本王的真麵目?”
這聲音可謂是魔鬼在耳,花葬夢身體猛地一僵,夜染已走至她跟前,不容她說話,便將她拉入懷中。
花葬夢低頭看他,菱角分明的麵具森冷陰寒,眉宇沉靜,凜冽,唇角緊緊抿成一條清冷直線,麵具後方的眸子黑漆漆的,綿長如浩瀚海洋。
心頭一怔,被他無形散發的冷冽給怔住。
花葬夢尷尬一笑,很快便想好了措辭,狡詐腹黑的本性一下子就露了出來,表麵上是甜甜可愛的笑容,她眨眨眼,期待看他,“王爺即使不露麵也讓人為之傾倒,您如此讓人尊敬,自然期盼你的麵容啦。這當然是常理之中的事情,王爺若是覺得我不尊敬你,你可以將這件事給忘記的。”
果然,夜染沉默了。
自家王爺不說話,花葬夢心頭忐忑。怎麼越覺得,這王爺也喜歡和國師大人一樣裝深沉。國師大人還好,這王爺就感覺是陰晴不定的天氣一樣,哪天心頭不爽,毫無征兆的給人狠狠劈下來。
王爺太可怕,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要好好的注意下王爺,免得到時候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等了好久,在花葬夢以為王爺大熱不會說話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夜染低下頭,眸光凝聚黑色星星,那般讓人膽寒。“你想看,本王也不介意給你看,何必如此害怕?”
“我才沒有害怕。而且幹嘛害怕你,不過是怕你麵具後方的容貌嚇死人,到時候可是得不償失,我隻是在說實話而已。”
說著她抬起頭,正視著夜染,代表自己並不懼怕他。
哼,她花葬夢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你是王爺大人,她照樣不怕。大不了投毒殺了他,或者讓癱瘓,這麼容易的事情,花葬夢當然是很容易做到的啦。
才不相信,夜染會有國師大人那麼變態,不怕她的致命毒藥。
在她想入神的時候,戰鬥已經開始了。
歐陽劍才剛回京城,身上還穿著盔甲,風塵仆仆,年輕的臉龐多了幾分滄桑,下巴處是長出的胡子,但他確實充滿了精神,整個人散發著盛氣。
昏黃陽光灑下,四周插滿了紅旗和白棋,偌大的洛字十分醒目,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甚至還有幾分圖意氣風發。
這可是那些老人最為羨慕的了,曾幾何時他們也年輕過,但是如今已經是老骨頭一把,一捏就碎,想幹什麼都不能幹,哪裏像年輕人這樣的隨性。
此次歐陽劍對抗的是岑月國使者。
岑月國擅長於用近身戰,身形極快,歐陽劍則是大刀一揮,速度上差了岑月國勇者一大截,從一開始,對方總是躲避,將歐陽劍耍的團團轉。
眾人隻能看到台上飛來飛去,忙忙碌碌的小身影。
索性歐陽劍就不跟著對方跑,拿起大刀立在地上,竟然坐在邊上看著對方忙碌。
花葬夢眨著眼,有些弄不準這歐陽劍耍什麼花招。將疑惑的小眼神落在夜染的身上,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你們朝奉國打戰的人怎麼都這麼奇葩呢。
夜染睨了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花葬夢的錯覺,媚眼仿佛含著絲笑意,又仿佛沒有。
最後歐陽劍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在最後贏了對方。
可是花葬夢卻清清楚楚記得,歐陽劍可是差點輸在了岑月國勇者的手下。就連他手中的武器也差點被對方奪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最後關鍵下,對方好像停頓了下,這才讓歐陽劍有空隙,打倒對方。
歐陽劍勝利,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個個都在歡呼。
花葬夢卻沒有感受到這其中的歡樂,而是下意識看向夜染。直覺好像是夜染動手的,在看看對方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喝著陳年普洱,哪裏有時間去幹這些事情。
轉念一想。
夜染王爺一直跟在她的身前,他哪裏有什麼時間去救歐陽劍呢。而且想著自己的身份,他壓根不在乎自己,哪裏會幫歐陽家的人。
這麼一想,心頭倒是有幾分落寞。
眼珠子隨意一瞟,剛好撞進軒轅月淡紫色的瞳孔中。那雙瞳孔好似有魅力般,要將人吸入眸子深處。她打了個冷顫,朝他吐吐舌頭,撩撩頭發,無視對方。
軒轅月也不怒,唇角隱約勾起淺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