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月為她帶頭,“請。”
他隻是說了這麼個字,而王妃兩字卻被他忽略,不過所有人都注意勇者中毒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現軒轅月這口頭上的錯誤,花葬夢也沒糾正。
以軒轅月帶頭到達勇者停靠的地方,正看到他規規矩矩躺在地上,看上去了無生息。臉色慘白,唇角還殘留著乳白色的泡沫,很難想象剛剛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人。
來到勇者麵前,她蹲下身子,首先不是探對方鼻息,而是將手掌覆在心髒處。
“夜王妃……”那些人剛想阻止,被軒轅月攔住,眼眸幽深似海,淡淡道,“隨她去,不許打擾她。”
“這……”這似乎於理不合吧,雖然對方是死人,可讓夜王妃去碰這種汙穢,實在是不該,若是被夜王如此恐怖的人知曉,他們的小命可沒了。
似乎看出他們的顧慮,軒轅月給他們拋了顆定心丸,“若是有事,本官擔著。”
有了軒轅月這句話,縱使還想攔著,但都說了丞相擔著,那麼就是沒有他們的責任了。既然如此,就讓王妃看看如何。
花葬夢感激的看了眼軒轅月,雖然她還是挺討厭他的,可是從如今倒是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相反一直幫著她。她拿出銀針,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狠狠的朝“屍體”的心窩處戳去。
動作幹淨利落而且快速,幾乎讓人來不及阻止。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根銀針已經在“屍體”上穩穩當當的立著。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這簡直是心都是腐爛的。人家已經這麼慘了,沒想到還要忍受這挖心之痛。
許多人憤恨不已,就連跟隨而來的邊塞人差點直接掀起國家之戰,若不是軒轅月讓人攔住,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她,差點掀起一場戰爭,然而當事人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認真的將銀針取下,隻見那針頭早已經被染黑,她讓人取來白布,擦拭擠出來的黑血。
軒轅月盯著針頭黑色血塊,微微眯著眼,唇角泛起絲淡淡笑意,身邊人瞧見自家丞相竟然對著屍體笑了起來,突然莫名覺得詭異。
有人不解問道,“大人,你說這夜王妃到底在耍什麼計謀,難道對這屍體不敬,是夜王的指示,他難道還想有什麼目的。”
“是啊,屬下也覺得奇怪,這夜王妃莫非是受了夜王的指示?”
其他人都覺得不會是花葬夢親自做這些,夜王向來狡詐,難保不會耍什麼花樣,特別是還是敵人,自然要更加小心就是。
“本官敢肯定,這次可不是夜王的指示。”盯著地上人兒忙碌的背影,軒轅月眯著眼,狐狸眼中射出絲絲幽光,“她可是要救這大漠蠻人。”
此話一出,全都瞪大了眼。
救一個死人,這夜王妃是不是腦子有病,還真當她是華佗在世,很閻王搶人。
“看來啊,這夜王妃全是白忙活了,不過咱們可以趁這次,利用王妃打到夜王,也算是蠢貨的回報了。哈哈……大人你看是不是?咦,大人?”
聲音越來越小,還有幾分不確定,看到自家大人的笑容,眾人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
總之大人總是讓人心驚膽戰的,但是也沒有任何事情能逃過自家大人的法眼。大人做什麼,他們都要服從。
軒轅月有意掃了眼旁邊的夜染,他正坐在裏麵的桌位中,優雅飲酒,麵具依舊冰冷而冷酷,他從未看過這個方向一次,甚至就是那般狂傲邪肆的在那裏,即使掃一眼,也是冷冷的冰意。
“看來還真的不擔憂她呢,”軒轅月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句話,將他的手下全都搞懵了,小聲嘀咕,紛紛猜測自家大人剛剛說的是什麼,是不是又想著該怎麼對付夜王爺。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自家大人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全都規規矩矩的待在邊上,等著大人隨時吩咐,做好一個仆人該有的樣子。
軒轅月顯然不知道自己那幫侍從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花葬夢擦著汗將那人擦幹淨,不過她反倒是不著急了,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你說若是這人沒有死,而且還能生龍活虎的活過來?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都是誤會而已。”
她不是對著別人,正是對著軒轅月說的。
其他人根本沒有這樣的作用,隻有她知道,憑著軒轅月狡猾的模樣,當然是讓他出麵比較好,隻有他才能夠擔得起這次重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