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人十分不屑,“山野村夫而已,沒名沒姓的,怎麼叫我都無所謂,反正我也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說著重重歎口氣,花葬夢轉了轉眼珠子,然後不經意問道,“那你說。你是犯了什麼刑法,所以才被關在這裏的”。
還落得如此淒慘。
那人仰著頭,一會兒就將整碗飯全都吃了下去,頓了頓,出現了些許沉默,或許覺得不能白白吃了別人東西,於是回答道,“盜竊!”
盜竊?
花葬夢滿臉的疑惑,不過是盜竊而已,用不著犯這麼大的事情,而被關押在這個地方。
看出花葬夢的疑惑,那人睨了眼,擦擦嘴巴,倒頭大睡。
正在花葬夢以為他要睡著的時候,卻突然聽他問道,“那你又犯了什麼事情,竟然落得這種地步。”
掃了下花葬夢醜陋的臉頰,來人卻並沒有多少的厭惡,不過是平常的一問。即使這樣的一問,還是讓她相當的滿足,畢竟現在都是看臉的時代,沒有臉這種東西,更多的人便是厭惡。
她嗤嗤一笑,卻帶著幾分自嘲,“我啊,不過是因為代替了別人,所以就落得這樣的下場,也就是自己心善的惡果。”
“那你恨嗎?”
突然那人冷不丁的來了這麼句話,倒是讓她短暫間陷入了沉默。恨嗎?她也不知道,但是心裏更多的是對自己心善的嘲諷。
“我隻知道,斬草除根!”她麵無表情,“要靠的始終是自己,別人也救不了你。”
這麼幾天,她看的清楚了,與其自己荒惶恐不安,等待別人來救自己,還不如當時下手為強,殺了一切皆有可能之人。
而她的心也在此刻變得越來越冷,那是一種讓人無法親近的冷漠。眸光慢慢變得犀利而冷酷,慢慢開始了變化。
隔壁的人睜開雙眼,驚訝於花葬夢的變化。不過短短交談的功夫,卻仿佛像變了個人一樣,似乎是將這一切看的通透了些。
他突然想起了二當家,二當家也是擁有這樣的眼神,可是現在二當家不見蹤影,本以為她會到這個地方,但是沒想到,一點都沒有找到她。也不知道二當家現在,是不是已經……
自己不敢在想,兄弟們已經全都死了,可是等他回去的時候,發現兄弟們都已經立好了墓碑,他就知道,肯定是二當家回來的,是二當家做的。
空氣逐漸陷入凝重,花葬夢也不在多說什麼,輕輕看著牆壁處發呆。她輕輕將意識凝聚,卻發現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知道為何,至從中箭受傷之後,她的三味真火卻無法使出來,即使烤個老鼠充充饑也不行。
夜逐漸變得陰沉一下來,花葬夢正睡得暈乎乎的時候,門突然打開,隻見一個身穿鬥篷的人站在她的牢門前,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隱約間又帶著幾分心疼。
眼中陰霾一片,含著怒意,全身散發涼嗖嗖冷氣,“這到底是誰幹的!”
牢衛一下子萎縮起來,隱約間還帶著幾分恭敬和害怕,顫抖的回答,“大人,這,小的不能說啊!”
“不能說?”軒轅月突然冷戰起來,即使麵部被鬥篷遮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夠察覺從軒轅月身上散發的淩厲氣勢,那是上位者的姿態,是不容別人侵犯。
牢衛更是嚇怕了。
他還莫名奇妙,怎麼向來不管這些事情的軒轅大人竟然會來到這個充滿血腥的地牢中,原來又是為了地牢中的女人。
心下又奇怪,有膽子得罪了太後,又能夠讓軒轅大人親自前來看望的,到底是什麼身份。
“將門打開!”
軒轅月吩咐,牢衛自然不好怠慢,隻是突然想起這是太後的命令,他就算再有膽子也不敢擅自打開牢門。
“怎麼?莫非本官的話你也不聽了,是沒有把我這個丞相放在眼裏!”再次出口,軒轅月這次帶著強勢的命令。
這就是他在這些人眼中的軒轅月,平時在其他人眼中,是個狡詐老狐狸,總是似笑非笑,可有些人知道,軒轅月一旦生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呢。
“大人,不是小的不敢開門,隻是太後有令,不得開門,除非有她的旨意才是。若是怠慢了大人,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牢衛說的畢恭畢敬,就差給軒轅月磕頭了,他快哭出來了,在其他人麵前,可以不用管後果,但偏偏是這位丞相大人不行。
誰都知道丞相大人的手段,那可是相當的狠辣。他能背地中,不自覺的讓人消失掉,即使許多人都有疑惑,但是卻找不到證據是軒轅月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