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煜目光閃爍了下,接著又回過頭來。
出了金鑾殿大門,花葬夢鬆了口氣,原本剛剛沉悶的氣息都消失的一幹二淨,深深吸了口氣,立馬覺得神清氣爽,朝後麵瞧了眼,她輕輕勾起唇角,踏著輕鬆的步子前往前方。
在轉角處,一個黑影出現在後麵,一路跟著花葬夢,隨即又消失在原地,靜靜的跟到茅廁中,隨即站著不動,在樹下矗立,緊緊盯著茅廁這麵的動靜。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茅廁處還是沒有動靜,在加上越加火辣辣的大地,一滴汗水從黑衣人的額頭上流下來,直接滴在地上,吸入平地,化為一陣煙霧。
“糟了!”黑衣人立馬反應過來,再也不顧男女有別的利益,奔到茅廁處,掀開簾布。隻見裏麵空蕩蕩的一片,哪裏有半個人影。
然而從茅廁逃出來的小小身影靈活的鑽進草叢中,一雙狡黠水眸直勾勾的盯著外麵,四處掃視,接著目光落在前麵端著托盤的宮女身上。
她們步伐略微急促,托盤上麵是薄薄的綢布,平整無比,猜測應該是給歐陽明雅的換洗衣服。
花葬夢悄悄跟在宮女的身後,看她們進入宮殿中,接著又出來。
猜測了下,裏麵應該隻有歐陽明雅的貼身宮女,從這裏進去後,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尋著一個小角落,暢通無阻的進入房內。
簾布後方,若隱若現出現嬌俏倩影。
在宮女過來拿衣服時,她趁機揮袖,袖中出現大片粉末,那粉末是花葬夢特製的迷藥,雖然自己沒有了九味真火,但是這小小的迷藥還是能夠做出來的。
功效雖然沒有那麼大,但是好歹也是能夠迷倒一些沒有武功的人。
果不其然,宮女吸進迷藥後,陷入昏厥中,倒在了地上。這聲音驚到了歐陽明雅,她反應極快的拿衣服將自己的嬌軀包裹住,一雙美眸也變得十分淩厲。
“是誰!”
回答她的是一陣陣飛揚的輕紗。
歐陽明雅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宮女,冷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躲在暗處的朋友不如出來相見如何!”
如此的處變不驚,倒是出乎花葬夢意料之中。
首先歐陽明雅不像那些人一樣大吼大叫,而是很淡定的麵對。真不愧是腹黑女的作風,不然怎麼能讓自己中了她的圈套,變成如今現在這副模樣。
想了想,花葬夢從柱子後方出來,直勾勾的盯著歐陽明雅。她注意到,歐陽明雅在看著她的時候,有些驚訝,緊接著是一陣子的陌生和疑惑。
“你不是岑月國的小侍從嗎?竟然敢跑到本王妃的房間裏,若是傳出去,你的腦袋可保不住。”歐陽明雅唇角勾起絲冷笑,“我想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可知道你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後果!”
“我當然知道,你是夜王妃。”花葬夢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歐陽明雅,從近距離觀察,發現並沒有任何的人皮麵具,確實是真真實實的。
這不禁讓她疑惑起來。
歐陽明雅抿著唇,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似乎有些不懂花葬夢的話,隻是語氣含著幾分警告,“既然知道我是王妃,卻跑到本王妃的房間,褻瀆我的清白,嗬,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聳聳肩,無奈的說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也是,你應該忘記了,可是你應該沒有忘記老虎山的事情吧!”
“老虎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歐陽明雅想都不用想,直接幹脆回答。
“你在想想,當時你不是被人追殺,可是我救了你耶,你現在倒是忘恩負義了,也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的給我保證,求我將玉佩和畫送到歐陽府裏麵。”
“有這事?”小聲的呢喃,隻是歐陽明雅的自言自語,花葬夢並沒有聽得太清楚,當決定在問清楚的時候,歐陽明雅已經轉變了態度,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花葬夢,撅著眉頭,似乎想不起來。
花葬夢解釋道,“這並非我的本來麵目,你不認識也不奇怪。但是你要是記得我是全身漆黑,臉上還有個胎記,那就應該清楚的知道我是誰了,就在半年前,咱們相遇的。”
其實花葬夢隻是想來確認下歐陽明雅是否是本人,她並不想多多解釋什麼,隻是想讓歐陽明雅原諒自己冒充了她的身份,就算到以後,也不會對歐陽明雅太多歉疚、
注定自己會從這個傷心地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