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駱言奇怪的是,隨著老大鄭易的一步步移近,駱言居然看到沈羽在移動的時候嘴裏還嘰裏咕嚕地念叨著什麼,像念經似的,神態莊嚴肅穆,像天使,像聖女,全身上下閃動著聖潔的光芒。而緊貼在她身邊的老大鄭易,卻一臉警惕地盯著跟在他們身後的那頭變異鼠,手裏緊握著那杆標槍,目光專注,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個保鏢,保護著他身邊沈羽的安全。
沈羽的樣子雖然讓駱言覺得奇怪,但是在這關鍵時刻,他也不敢多問,硬是壓製著心中的那份不解,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一切。
終於,在駱言靜靜地等待中,那頭變異鼠在鄭易和沈羽的帶領下傻傻地走到了老四所掩藏的那個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駱言看到大個子那緊扣著扳機的手指一動,緊接著,隻聽“呯”的一聲,一刻子彈帶著呼嘯而過的火舌向著那頭變異鼠飛去。在夜空中,那子彈如閃電,如流星,以肉眼所無法見的速度射進了那頭變異鼠的體內。
子彈與肉體的撞擊,以及由此而產生的劇痛讓那頭原本顯得呆滯的變異鼠突然清醒過來,在雙眼睜開的一霎那,凶殘和狂暴再度地從它的那雙眼睛裏顯露了出來,這個時候的變異鼠才是真實的變異鼠。
可是它清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太晚了,雖然大個子這一槍並沒有要了它的命,僅隻給它帶來了重創,而這樣的重創它還能再次承受三到五次。隻是這個時候,離他隻有十來步的鄭易,就在大個子槍聲響起的一霎那,迅速地向著這頭變異獸撲去,而在他撲去的同時,他手中的那杆標槍更是夾著雷霆之勢對著這頭變異鼠的脖頸處刺去。
與此同時,躲藏在草叢中的老四也猛地跳了起來,隨即,就見他腳下一瞪,身體緊接著就騰空而起。在空中,原本扛在肩頭的那把巨斧夾雜著淩厲地勁風對著變異鼠淩空擊下,而位置正好是這頭變異的頭顱。
而這個時候,這頭變異鼠才清醒過來,才剛睜開它那雙殘暴的眼睛,可是它的那雙眼睛才睜開,它就看到一根長長的標槍在自己所無法躲避的角度刺進了自己的脖頸處,並深深地刺了進去,一直從另一頭冒了出來。那冰涼的感覺讓它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可是這還沒完,緊接著,它感到一股大力向著自己的頭顱狠命地擊來,速度又快又急。
它想躲,如果沒有脖頸處的那杆標槍,它相信它能躲過去,在這之前的戰鬥中,比這更危險的攻擊它都一一地躲避了過去。可是這次,脖頸處的那杆標槍成功地牽製住了它想要進行躲避的動作,把它的頭顱牢牢地固定在了原處,哪怕是移動一毫都做不到。
於是,它再一次地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巨斧落在自己的頭顱上,在這一刻,它知道,自己完了!
是的,它完了,老四的這斧把這頭變異鼠的頭顱削掉了一半,也削掉了它最後的生命。雖然到死,它的眼裏都充滿了不甘,如果不是他們四個的配合妙到顛毫,即使它也拿這四個冒險者沒辦法,但是想要從這四個冒險者手中逃脫出去,它相信它絕對能夠做到。
看到這頭變異鼠輩被成功地獵殺,老大鄭易回頭對著老四和大個子分別豎起了大拇指,完了之後,他又對著沈羽把手一揮,開始了第二次的引誘。
老大鄭易和沈羽走後,老四從地上撿起這頭變異鼠,然後看也不看它一眼,就把它放進了身後的背包裏。他身上的這個背包和大個子的背包一樣,也是無垠2。
放好這頭變異鼠後,老四再次地躲回了那堆草叢裏掩藏了起來,於是,夜色再次地回複了平靜。如果不是地上的那堆血液還在,駱言根本就不敢相信,在一分鍾之前,這裏還經曆過一場冒險者和變異獸的激戰。
夜色雖然再次地恢複了平靜,但是駱言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他實在沒想到,差點讓自己喪命的變異鼠,居然就這麼地被輕而易舉地消滅了,速度快得讓他感到咋舌。而更讓駱言印象深刻的則是他們四個之間的配合,一環連著一環,根本就不給那頭變異鼠任何喘息和反抗的機會。
駱言知道,這樣的配合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沒有經曆過一次次的生死磨難,沒有對同伴的絕對信任,就絕做不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