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托盤,轉過身的韓伊一,快速的抹掉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讓任何人看見,徑直離開二號桌。在這種地方要人格,要尊嚴,就像婊子立貞潔牌坊一樣的,讓人覺得滑稽!
可她細微的動作,還是讓張恩宇盡收眼底。她不適合這種地方,她不會撒嬌,不會變通,更別說女人專屬嫵媚的‘耍賴’了。沒有心機,隻有一味的傲骨,在這種地方是最要不得。
"嘿嘿,張少真是大度量啊!"剛才占韓伊一便宜的男人,嬉皮笑臉的討好他。老板可是一再交代,一定要讓金華集團的張總監玩的盡興,玩的開心。如果因為他讓張少不開心了,那他們公司的和合作案就甭提了,老板還不活波了他呀!
"沒什麼,我隻是希望你以後什麼該玩,什麼不能玩,要分清楚。想找女人,這裏大把的是,何必勉強一個不願意的小女孩呢!"
他張恩宇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可他碰的女人都是送上門的,都是衝著他的錢來的,他給她們想要的票子,她們解決他的空虛,各取所需。他從不勉強女人,更不會碰那些為了生活,不得已在這裏工作的正經女孩。
就像她!
張恩宇繼續看著舞台上’籠子’裏麵的她,性感妙曼的身姿,火辣撩人的舞姿。她總是帶著張麵具跳舞,他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隻能透過那雙冰冷的眼神,感受著她的對周遭一切的漠視。靜靜的觀賞著她,不甘的‘墮落’!
身旁的那個男人看著他一直盯著舞池的女孩,他早就聽說自從那個舞女來著的半個多月,他幾乎天天都到這裏來,可什麼也不做,隻是乖乖的看著她跳舞,等那個女孩在這裏的跳舞時間結束離開,他才進包廂裏,叫小姐陪著他花天酒地。
"張少好像對台上的女孩有點意思吧!" 為了討好他,他早就打聽清楚了,"她叫莫小幽,今年二十四歲,不是本市人,來這裏有半個多月…‘’
"噓",張恩宇把食指放到嘴邊,"不需要的事,做的越多,越讓人不舒服。"
他雖然麵帶微笑,可是那雙比女人還要妖嬈的美瞳,卻讓人感受到了他的不悅。
笑話,如果他張恩宇想得到些什麼,豈會用別人告訴他!
他隻是不想打擾這份難得的悸動!
第一次有個女人讓他望而卻步。
害怕那麵具下的冷漠,害怕接近後的不能自拔。
那種最平凡的愛情,他注定擁有不起。
他的人生,不是他自己的!爺爺已經把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必須按照爺爺的安排,走完他的人生!
盡管他那麼‘忤逆’爺爺,盡管他根本不屑張氏繼承人的身份,可是,他鬥不過爺爺。就像爸爸,就像姑姑,就像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們也都是拚命的對抗著,可最後,還是輸給了爺爺。
所以,他會學著聰明一點,如果注定不會有結果,他就不會讓它開始!
所以,他有很多女人,卻不用動真感情!
所以,他不斷的買醉自己,心,就不會是空空的了!
每天晚上三個小時,不會多一秒,也不會少一秒。直到籠子裏的人換成了別的女孩,張恩宇照例進了自己的包廂,叫了最漂亮最性感的小姐陪著他,繼續著他的紙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