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為了什麼?那個商人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慢慢地走到居珂的前方,同時猶豫著要不要在她旁邊坐下。
“你心裏有多少謎團?”居珂的視線始終鎖定在窗外。
“那個商人、肖、你、成樸、甚至是那位……警督。”
“你怎麼會懷疑成樸和這件事情有關?”居珂疑惑地看著我。
“我不是說成樸和這件事情有關,我是說你們這些人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個接一個的謎團,或深或淺,感覺總是縈繞在我的心裏。”
“靜石,你叫什麼?”居珂突然就問了一句瘋話。
“你是不是和精神病人待久了?”我笑著看著她。
“你叫靜從,我叫居可,我父親叫居勒——在這個世界中的名字。”居珂平靜地說。
我驚訝不已。
是的,我叫靜從,是肖愛著的那個人。
我居然一直忘了回憶我的名字!靜從啊靜從,為什麼你自己的名字在你記憶裏的烙印那麼淺?
“你還記得仇龍嗎?”居珂將頭轉向我。
“仇龍?什麼仇龍?”以前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也是,靜從的記憶就像深不可測的大海,你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就能企及。”居珂說。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你是說,仇龍是這個世界中的人物,與靜從有瓜葛?或者說與這件案子有瓜葛?”
“仇龍就是那個警督!”
“什麼,原來那個警督他叫仇龍嗎?”
居珂沒有說話。
許久,我被內心的洶湧澎湃所深深地震撼,以至於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回憶、回憶……
我的腦海中不斷出現仇龍這個名字,不斷出現另一個人的聲音,他在用他最大的努力向我表達他對肖的……愛意!
我忘了那年的雪幾時下的,幾時停的。隻記得當雪停下時,她出現了。仿佛一朵雪蓮開在一片蒼白中,不勝寒風的嬌羞。她那彎彎的眼角中深藏著狡黠,像隻靜極思動的小狐狸一般。挺立的鼻尖,微微沁出幾絲汗水,微揚的嘴角飽含笑意,在那寒冷的冬天仿佛一陣春風拂過。齊耳的短發,遮不住精雕細琢的小耳朵,卻被寒風吹的通紅,粉色的圍巾將纖細的玉頸包裹。她就在遠處,遺世獨立,卻偏偏印在心間,印在最深處……
十四年前,也就是2066年。我、肖、仇龍是同一批前往卡茲納留學的留學生。
那時的仇龍,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向這世界級的間諜培訓平台的。他付出了自己無數的汗與血,通過了無數場考試。
入學考試。
我同仇龍一道,奪得了各自組的頭魁。我們兩之間的決鬥,決定我們究竟誰會成為年級學生會主席。
仇龍是一個充滿了野心的人,他一路橫衝直闖,為的就是證明,他要做的是最高級別特工。所以與我的決鬥,事關前途命運。
可他沒想到,我已經打敗過許多高年級的精英。
巷戰射擊,我比他快了整整一秒;攀援大廈,我沒有用繩索而橫衝直闖;格鬥,他被我打得滿口鮮血……
我輕鬆勝出。
他這才知道,靜從,是天才特工。身材壯碩有形的靜從,早在六歲時就打敗過職業相撲選手。
失敗並沒有使他屈服,而是更進一步地激發了他的野心。他想做世界第一,意味著他必須打敗我。
從那時起,他就暗自咬牙。
雪國的冬天是美麗的。
那時,肖便已經欽慕於我。肖是女兵中的佼佼者,在北國裏,她如雪蓮一般清純而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