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言和小六在鍾漢陽的帶領下,三個人快馬加鞭,一路風塵仆仆,趕到固安縣城時,天已經是黃昏了。此時滿天的夕陽下,風從南方吹過來,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鍾漢陽帶領何永言和小六,去了固安的東嶽天齊廟。因為鬼麵佛呂萬七和孟同、焦陽,以及他們帶領的五鬼僵屍都在這裏休息。
固安的東嶽天齊廟乃是元世祖忽必烈建造,廟內供奉的是東嶽大帝黃飛虎。黃飛虎原為殷商大臣,因紂王暴虐無道,遂反殷投周武王伐紂,屢建大功,後戰死沙場。薑太公封其為“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為五嶽之首,執掌陰曹地府、十八層地獄,總管人間吉凶禍福、生死轉生之大事。
東嶽天齊廟內的配殿裏,鬼麵佛呂萬七看到何永言一行三人風塵仆仆的推門進來,就要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一旁陪護的孟同和焦陽,也就趕緊抱起師父呂萬七,並在他的後背上,墊起一個棉被。
何永言看師父的臉色還好,就匆匆忙忙抓住師父呂萬七的一隻手,輕聲問道:“師父,身體好些了嗎?”
呂萬七輕輕點頭道:“不要擔心我,快把忽魯不花的黑鷹客名單拿出來。”
何永言趕緊從懷內掏出貼身的一個布包袱,打開來,拿出那個綢布繡出來的象棋盤。呂萬七仔細觀看其上的一副殘局,對陣雙方黑方是一個將,帶一匹馬一個卒,守在自己的界內。另一紅方是一個帥,帶領兩個兵,兵都已過河。
殘棋是兩方對壘,黑方就要被將死。
殘棋上的棋子,皆是一隻隻紐扣布團,分別被線繩穿在綢布棋盤上動移不得。
呂萬七使勁捏攥棋子,希望捏碎,好從中發現什麼紙團之類的東西,以便達到發現黑鷹客名單的目的。
呂萬七再次失望了,也就詢問何永言道:“永言,你可發現這殘棋的秘密?”
何永言道:“沒有師父,多日來,我也一直研究這幅殘棋,但是始終不得要領。”
呂萬七道:“黑鷹客已經開始行動,但是我們還是無法破解到黑鷹客的名單。我真擔心江湖門派,就要毀滅在我的手中啊。”
何永言道:“師父不要擔心,您這是為誰所傷,可否發現傷害您的凶手?”
呂萬七道:“那天我們在驢房分手以後,我就和孟同、焦陽,趕著五鬼僵屍,為救你師母和師妹,來到了固安。一切也怪我救妻女心切,就在自己的家內,遭遇了黑鷹客的暗算。”
何永言問道:“師父您又如何被黑鷹客刺傷?”
呂萬七道:“我當時回到家中,天已近半夜,在家中,我驚奇的發現你師母根本就沒有讓壞人捉走,而是就在家裏,坐在燈下的床沿上,縫補衣物。我就急急推開門,看女兒躺在床上,你師母抬頭看到我,就迎著我撲過來,我以為她思念我,想我心切。也就迎上去抱她,可誰知,她手中做活的剪刀,也就隨之跳開了的我的腹部,緊接著房間內床下又冒出四位持刀高手。我一手持刀相迎,一手捂住傷口跑了出來。”
孟同道:“這些黑鷹客估計早就埋伏了多時,就是想致師父於死地。”
何永言道:“你們為何沒能夠保護好師父?”
焦陽道:“師父歸家,我們率領五鬼僵屍在村外的土地廟等候。”
呂萬七道:“這也怪不得他們二人,隻怪我粗心大意。要不是我跑得快一些,今天你就看不到我了。”
何永言道:“不要著急師父,我來為你療傷。”
呂萬七道:“目前休養些日子,身體已經有所好轉,為師擔心的還是你師母和師妹安危。”
何永言道:“上次剪刀行刺您的,可否是我師母?”
呂萬七道:“哪能是你師母啊,受傷後我這才看清傷我者乃是外人,假扮你師母而已。”
何永言問道:“目前可有我師母和師妹的行蹤?”
孟同道:“我當夜曾經跟蹤了那幫在師父家埋伏的人,最後發現他們去了永定河河套裏的柳樹林,而永定河柳樹林裏那幫打家劫舍的土匪,我們雖說不熟悉,但是鬼麵佛的名號他們應該是知道的。就是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可能去暗害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