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嬋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飛了起來,伴隨漫天飛舞的桃花,就在這明媚的月光下,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追隨著前方的一個身影,飛啊、飛啊……
張曉嬋感覺到自己好累,她似乎怎麼也追不上前方的人影。於是,就拚命大喊道:“永言啊,等一等我啊!”
何永言嚇了一跳,趕緊走過來,輕聲衝張曉嬋喊道:“師母,醒一醒啊,不要睡了,這大石上太冷。”
張曉嬋睜開眼,起身,這才知道剛才是在夢中。於是,月光下看著近在咫尺的何永言,也就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龐。
何永言問道:“師母,您叫我有什麼事啊?”
張曉嬋輕輕問道:“永言,是我叫你了嗎?”
何永言道:“是啊,師母剛才叫我呢。”
張曉嬋不好意思地笑了,言道:“不好意思啊永言,師母睡著了,師母夢中在叫你啊。”
何永言笑一笑,也就坐到大石上,手撫摸張曉嬋的額頭,問道:“師母身體好些了嗎?還奇癢難耐嗎?”
張曉嬋此時竟然驚訝的發現,睡夢前還是奇癢難耐的身體,現在居然一點都不癢了。有清風吹過來,涼爽的月光下,張曉嬋再看自己胳膊,以及腿上的紅色癢癢疙瘩,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張曉嬋開心的笑了,對何永言道:“永言啊,我身體上怎麼不癢了,我怎麼都好了?”
何永言笑道:“剛才師母耳背青筋,以及委中穴位上,我為師母實施了放血療法,達到了清熱利濕,活血祛風的目的,師母的癢癢疙瘩也就消失了。”
張曉嬋道:“永言的醫術太神奇了,謝謝你啊永言。”
何永言道:“不謝的師母,這樣的病情,隻要對症醫治,並不算是複雜。”
張曉嬋看自己還坐在何永言的衣服上,就趕緊站起來,拿起何永言的衣服,使勁兒抖了抖衣服上的塵土,幫助何永言往身上穿,言道:“對不起啊永言,師母這一病,也讓你受到了驚嚇。”
何永言在張曉嬋的關心下,往身上穿衣服。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何永言就有些羞紅了臉。好賴是在月光下,張曉嬋並沒有注意到。
何永言穿上衣服,二人坐到大石頭上,夜深了,月兒朦朧掛在天上。何永言感覺到自己有些冷,就對張曉嬋道:“師母,你冷嗎?這件衣服還是你穿上吧。”
張曉嬋趕緊推拒著何永言的胳膊言道:“師母不冷,師母不穿,師母身上好熱啊。”
何永言道:“這深夜的山裏,師母說不冷,這不是騙我嗎?”
張曉嬋就把手掌放到何永言手裏說道:“你摸摸我的手,你看看啊永言,我的手好熱啊。”
何永言抓住師母的手,果然發現師母手軟溫熱,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好像是手心裏有汗水流出來。何永言內心裏就琢磨道:“這大夜裏的山野中,我師母怎麼還出汗啊?”
何永言沒有好意思去問張曉嬋這是為什麼,而是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師妹小萍,現在也該送到我師父那裏了吧?”
張曉嬋道:“應該是吧。”
何永言道:“小萍還真聽話,離開您這當娘的也不哭鬧。”
張曉嬋道:“小萍自小懂事,也許是沒有親娘的緣故,小萍這孩子想起來就讓人疼愛。”
何永言道:“我從沒有問過我師父家庭的情況,真不知道師母您,竟然是小萍的後娘。”
張曉嬋道:“小萍的親娘是我的親姐姐,你師父一直就對我們姐妹,隱瞞了他江湖門派掌門人的身份。”
何永言問道:“小萍的親娘是你的姐姐,也就是說你是小萍的親姨?”
張曉嬋道:“是啊,當年生小萍時,你師父不在家,我姐姐難產沒有了性命,臨死前囑咐我一定要替她照顧好孩子。”
何永言道:“後來你就一直照顧伺候小萍,也就嫁給了我師父。”
張曉嬋低下頭,抽泣著道:“你師父我們倆,年歲相差太大,他一直就希望我再找一位婆家。可是小萍小,我要是走了,小萍怎麼辦啊?我不能夠讓我姐姐失望,我既然答應了姐姐,我就要遵守諾言,一定替我姐姐照顧好小萍。”
何永言道:“為了你姐姐,也是為了小萍,真是難為你了。”
張曉嬋開心的笑了,靠近何永言身旁道:“謝謝你永言,難得的是你能夠如此理解我。”
何永言道:“我也是替我師父理解你啊,你照顧我師妹,又照顧我師父,師母你真是一位賢妻良母啊。”
張曉嬋道:“不要給我提你師父,他對我,對孩子,對他的家,從沒有當作一回事兒。”
何永言道:“這是為什麼啊?我看我師父,卻是一位好人啊。”
張曉嬋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師父幾乎也就是過年過節時,才能夠回來看看。至於其它的時候,他就是睡在村外的墓地裏,也都不到家裏來住。”
何永言道:“我師父作為江湖門派的掌門人,長期躲避著黑鷹客的追殺,不回家住,這也是正常。”
張曉嬋道:“要不然你師父,一直就希望我找個好的人家,趕緊嫁了吧。”
何永言道:“師母,你真的沒有和我師父結婚呀?”
張曉嬋道:“我想和他結婚,我不想離開小萍,可是你師父,他一直就沒有要過我啊。”
何永言道:“我師父也不容易,他這也是為你著想啊。”
張曉嬋道:“他要是為我著想,他就應該對我和小萍,坦白地告訴我們他的一切,也免得我們為他而受委屈。”
何永言道:“對不起師母,我代表江湖門派,為了我師父,給您賠不是了。”
張曉嬋道:“永言,你怎麼能夠代表得了江湖門派呢?”
何永言道:“我師父已經把江湖門派掌門人的位置交給我,今後不再是掌門人的我師父,也能夠安心和師母您一起平安過日子了。”
張曉嬋道:“永言啊,你也不要做這什麼破掌門人了,到時候你也要和你師父一樣,為了躲避人家的追殺,整天夜不歸宿,也要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何永言道:“當前江湖門派在黑鷹客的攻擊下,危在旦夕,我要是不來擔任掌門人的職務,恐怕江湖門派群龍無主,很快就要有滅門之災了。”
張曉嬋道:“永言你胸懷大誌,真是一位好人。”
何永言聽到師母的誇讚,不好意思的笑了,此時月兒躲進雲層,夜空黯淡了下來。何永言無意間用手去摁動大石頭時,石頭上一個紮手的東西被摁住後,手掌心裏一陣針紮般的疼痛,迅速讓何永言站起來,使勁兒甩動著手臂喊道:“哎呦,這是什麼東西紮我呀?”
張曉嬋也匆匆忙忙站起身,看著地下口中驚慌的喊道:“蠍子,是一隻蠍子。”
何永言也看到自己腳下的石頭上,一隻大蠍子迅速爬到石頭下麵去了。何永言的手掌心內,開始有一種灼燒樣的劇烈疼痛。何永言內心想:一定是那隻蠍子蟄我了。
張曉嬋心痛的表情下,拿過何永言被蠍子蜇過的手,就看到蠍子蜇過的地方有一個紅點。於是,就拉住何永言的手,放到自己的嘴上,去吸允手掌內的毒汁。
何永言道:“師母,沒事的,毒蠍子小,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危害。”
張曉嬋不聽何永言的拒絕,還是吸允何永言被蠍子蜇過的地方。然後又用手,努力擠去被蠍子蟄傷地方的血水。麵對師母對自己心疼的表情,也很讓何永言感動。
兩個人受到蠍子被蟄的驚嚇後,再次坐到石頭上時,張曉嬋就和何永言坐的很近。夜很靜,月亮已經隱沒到大山的另一端,黑漆漆的山野裏,張曉嬋渾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也就把身體,使勁兒靠近了何永言的懷內。
何永言一把摟住張曉嬋,輕聲言道:“師母,您要是困,您就先睡一會吧。”
張曉嬋靠在何永言的懷內,緊緊摟抱住何永言的一隻胳膊,氣喘籲籲言道:“永言,我好冷啊,我好想讓你抱一抱我啊。”
何永言抽出手來,再次脫下自己上身的衣服,把衣服披在張曉嬋身上,緊緊摟抱住張曉嬋的身體道:“師母,這樣是不是好一些啊?”
張曉嬋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冷的渾身直打哆嗦,結結巴巴言道:“永言啊,摟緊我,我好冷,我真的有點受不住了。”
何永言摟抱住張曉嬋,內心裏一陣清醒;一陣糊塗。他不知道自己是放開張曉嬋好呢;還是繼續摟抱住張曉嬋為妙?麵對這位與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美貌女人,他很想繼續摟抱著,因為這種感覺很幸福。但是,這種幸福的感覺中,何永言內心又很矛盾。因為,懷中這位貌美的女人,她是自己的師母,是自己師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