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士神經緊繃了起來,靈識大幅度擴散開去,尋找著朱剛烈,注意著周遭丁點動靜。
下一刻,男子有了察覺急忙轉身,不過一切都太遲了。
朱剛烈無聲無息的出現,近在咫尺,循爛的青芒逼至近前,中年男子神色間滿是驚恐之色,功法運轉至極致,慌忙祭起光幕。
趨近透明的光幕剛祭出,青劍便穿透而過,離胸前近有一寸距離。
驟然間,中年男子突兀的消失!化成星星點點,灰飛煙滅了!連淒厲的慘叫聲都未來得及發出。
朱剛烈未能及時收住攻勢,朝前繼續跨出兩步,回過頭來之後卻是一臉緊張之色,因為中年男子並非他所殺,而是另有其人。
不由得感到駭然,瞬間便讓一位渡劫期的修士化為灰燼,隻有渡完天劫之人才能辦得到。
當下隻能警惕起四周,來回掃視著。
“呼~”
陡然間,一陣猛烈的狂風呼嘯而來,強勁程度都令林木折斷,傳出“悉悉嗦嗦”之聲。
“哈哈!小友,好久不見!”一道高亢的聲音如驚雷劃過天際,滾滾炸響。
幾乎同一瞬間,朱剛烈抬頭望去,空中懸浮著一人,氣勢恢宏,不怒自威,看其年紀不過三十上下,全身飄逸出滿是滄桑的韻味。
“是你!”朱剛烈心中一咯噔,難以平靜,眼前之人竟然是東嶽大帝,天齊仁聖大帝!
暗叫不好,不自覺的往後退步,瞬間讓渡劫期修士灰飛煙滅,同樣能令朱剛烈死於無形,這一點自然是深信不疑。
前翻有觀世音菩薩化解一難,如今還有何人呢?
“小友,許久不見,實力變強了?”天齊仁聖大帝居高臨下,沉重的威壓席卷整個沼澤林,似在誇讚似在警告。
“東嶽的大帝,你好啊。”朱剛烈換了一副笑臉,不過笑容怎麼看都是那麼的不自然,顯然是勉強擠出來的。
“吼~”就在這時,一旁的白象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嗷吼了聲。
“這妖獸不錯,眼下本帝正缺少一坐騎。”天齊仁聖大帝衝著白象頜首點頭,聽語氣似要將後者收為坐騎。
朱剛烈聞言內心卻冷笑連連,雖然任職東嶽大帝,不過地位卻比清虛道德真君低多了,連普賢真人的坐騎都敢搶,簡直活膩了!
“小友,你手中的塔乃是魔物,就讓本帝代你收服它吧。”
聽此一說,朱剛烈笑了出來,嘴角滿是諷刺意味,“我師傅是清虛道德真君!想必我師傅能夠收服,小子就先謝過東嶽大帝了。”
搬出師傅清虛道德真君,無非是要震懾天齊仁聖大帝,婉言拒絕道。
此話一出,當下就立竿見影了,天齊仁聖大帝麵露躊躇之色,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神采奕奕。
朱剛烈哪裏知曉天齊仁聖大帝心中所想,後者瞳孔一縮,想著:“就算你是清虛道德真君徒弟又如何,身懷神器,讓人界修士所斬殺亦不無可能。”
天齊仁聖大帝暗暗打定主意,口中卻說道:“小友,此塔當真是魔物,會侵蝕魂魄,一個不慎就反受其害,你無法降服,還是由本帝代為收服吧。”
“我說東嶽大帝啊!我是無法製服黑塔,但我還有師傅,十一個師伯,若還不行,我師祖元始天尊總該可以吧?還有太師祖鴻鈞呢!”話語從平淡到最後的聲嘶力竭,朱剛烈連三界頂尖存在鴻鈞都搬了出來。
天齊仁聖大帝臉色並不如何好看,雙眼一眯,狠厲之色一覽無遺,看來言語相勸顯然是不可能的。
“嗤嗤”
一揮手,一團能量光球飛射而出,所過之處空間動蕩起來,行成一短暫的真空,道道波紋有如漣漪波動著。
說時遲那時快,刺目的光球眨眼便至,朱剛烈根本無法抵抗,身形一隱一現借助月光寶盒盾開。
“轟!”
一聲巨響,光球爆發出極其耀眼刺目的虹茫,沼澤地被轟炸出一巨坑。
即將遠在二十米開外的朱剛烈都能察覺到能量波動的可怕性,肌膚灼熱微微漲紅。
天齊仁聖大帝如此輕輕一揮,就有這般威力,亮是朱剛烈亦是心驚膽顫。
當下取出兩張泛著幽幽光華的靈符,一把捏碎,刹那間,周身便籠罩在光霧之中,身影模糊。
“哼,不知好歹,即便有加強防禦靈符又如何,對於本地來說如同虛無,好心代你收服魔物你卻不領情,休怪本帝不留情麵。”
“喂,東嶽小帝,你難道不怕我師傅、師祖嗎!”朱剛烈衝著天齊仁聖大帝大喊起來,憤憤不平,不曾料到後者竟然不忌憚他身後的勢力。
“想必你師傅亦會讚同本帝如此做法的,你企圖滋養魔物,三界所不容!”天齊仁聖大帝說的義正言辭,當下就欲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