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聞得神樹竟如此詭異,當下走到一棵古木之前,輕輕拍了幾下,傳出“咚咚”聲響。
此株古木乃是真正的參天,灌衝霄漢,無法望到盡頭,據說吳剛砍伐的桂樹都有一千五百米的高度,想來不假。
“吳剛兄,你的斧頭可借我一用?”縱然巨斧威力甚大,但朱剛烈的企圖很明顯,無非是想砍幾下試試手。
吳剛猶豫了,低頭沉思,巨斧晃來晃去,寒光繚繞,顯然不大舍得,亦不知這巨斧有甚來曆,最終還是借給朱剛烈。
“呸。”朱剛烈朝掌心吐了口唾沫,有模有樣,入手一沉,重量不下火焰槍,當下緊了緊手中的巨斧。
風聲起,撩起衣角,驟然掄起巨斧。
“嘭!”一聲悶響,朱剛烈險些被彈飛開去。
碩大的樹幹之留下一道痕跡,除此之外,連樹皮都不曾脫落半片,朱剛烈暗暗咋舌,吃驚不已。
不服氣的再次掄起巨斧,此番灌入仙氣,巨斧愈加的烏黑發亮,發出嗡嗡嘶鳴之聲。
“嘭!”
古木連搖晃一下都不曾,巨斧卡在樹幹裏,朱剛烈一腳蹬著樹幹,奮力的拔出巨斧,不甘的踢了幾下古木。
“日-你仙人板板,長那麼硬幹嘛!”樹幹缺口深陷了下去,總算濺出一木屑。
一旁的吳剛暗笑不已,嘴角翹的老高,走了過去。
“朱兄弟,不是你這樣砍伐的,看我的。”吳剛接過巨斧,略一掂量,“嘭嘭”的砍了起來。
下手沉穩,力道把捏的恰到好處,每一斧下去都能劈出木屑,吳剛不緩不慢的劈砍著,不多時,一個拇指粗細的裂縫便映入眼簾。
朱剛烈暗歎不已,對吳剛佩服的五體投地,“專業”的就是不一樣,根本不像前者亂砍一通,力道時而過猛時而過輕,吳剛每劈出一斧,均是同樣的力量,甚是老練,木屑橫飛。
“行,我知道了怎麼砍了!還是讓我來吧,月老還在等著呢。”朱剛烈挽起袖子,大大咧咧的跨出幾步。
吳剛始一停手,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但見那落地的木屑竟突兀的飛了回去,眨眼間古木便恢複如初,並為半絲斧頭的痕跡。
朱剛烈吃驚不已,目瞪口呆,愣在當場,揪了揪鼻子,當下思量了起來:“難道說隻要一停手,立馬會恢複過來?”
“沒錯,正是如此。”盡管朱剛烈的聲音微不可聞,還是被吳剛所聽見。
“嘭嘭”
掄起大斧,使勁劈砍了起來,有了吳剛作為榜樣,這一次,朱剛烈並非胡亂砍伐,而是有節奏的一下一下劈砍著。
力道均勻,果不其然,刹那間,木屑橫飛,紛紛揚揚。
停手。
木屑倒飛而回,古木又複歸如初,不留一絲痕跡。
“真他媽邪門。”朱剛烈大罵了一句,還真是見鬼了,看來無法在月宮取材了。
“天意啊,月老,你怨不得我,你的茅屋沒著落了!”朱剛烈仰天長歎。
“嗬嗬,朱兄弟,隻要持之以恒,這樹木總有會倒的一天。”
“得了吧,等它倒了我也倒了!”朱剛烈嗤之以鼻,“算了,我回月老那另外想辦法。再見了,兩位。”
嫦娥由始至終都在一旁看著,並未說過一句話,輕巧的移動兩步,目送朱剛烈離去,神色混雜,眼神怪異。
同楊戩大戰三百回合,朱剛烈的境界又提升一個層次,縱然如此,亦拿古木毫無辦法。
…………。。
“月老,起床了,天亮了!”回到月老的住處不過一個跟鬥的功夫,朱剛烈搖晃著閉目熟睡的月老。
“月老,月老!”百般叫喊,月老愣是沒反應,胸前還躺著一酒葫蘆,睡的相當沉。
“月老,我弄了壇好酒,快起來嚐嚐。”朱剛烈心情好的很,不曾為木材操心,如今與嫦娥的關係又拉近一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在哪?在哪?”
甭說,一聽到酒,月老瞬間便醒轉而來,左右環顧,見不到預期的酒壇就欲繼續昏睡,朱剛烈急忙阻止。
“月老,別睡了,天都亮了。”
“茅屋搭好了麼?”月老一探頭,酒精味從口中飄逸而出,甚是刺鼻難聞。
朱剛烈捏了捏鼻子,連木材都未取得,何來搭建茅屋一說,一想到砍不斷的古木,氣不打一處來。
“月老啊,你這是在折磨我啊!我又沒得罪你,那月宮上的樹木堅如磐石,砍掉木屑還會飛回去!這不難為我嘛。”
月老聞言,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一指朱剛烈腦門,“你小子不會想想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