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靖彥,還是算了吧,耀音知道了非拚命不可。」
「我不管!她弄斷我的竹刀,我就弄死她的貓!」
「喵~~喵~~」
「你們兩個大壞蛋!快點放了喵喵!!!我的暗劍不識人的!!!」
(耀音!)
(耀音!)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美鈴姐----!美紀姐----!美咲姐----!」
「呀啊啊~~不得了了,那三個夜鬼羅刹也來了,靖彥,都是你了!」
「我,我就是想氣氣耀音嘛,大哥!瀨那!救命啊!」
織田走後已經三個星期了,今天是耀司出院的日子,把該收拾的行禮打包好後,用手機拔出一串號碼,屏幕顯示出‘龔季雲’字樣,拔通的號碼,除了傳來“嘟,嘟”的茫音之外,再無任何聲響。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兩個人總會約在那個辟靜的花園休息聊天,有時候海闊天空的胡亂侃大山,有時候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靠在一起閉目養神,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那種輕鬆的氛圍讓人能得到最恬適的享受。雖然總會不經意地看到季雲手臂上想要隱藏的瘀青,但他一直很體貼的回避這些話題。
相處時間的增加,也讓他了解到龔季雲的不尋常,比如一個星期隻能見到他一兩次,打他的手機會突然連續幾天也找不到人,現在,又不見蹤影了。
「季雲,我今天出院,可以出來見見嗎?」迅速地在打完幾行字,郵件發送成功。
習慣了每次找不到他人,就會發一封短信給他,有時要在等待的幾天之後才會接到他的回複。
“恭喜你出院!”瀨那人隨聲而至。
“謝謝,謝謝你這麼久的照顧。”微笑地道謝,“瀨那,也請幫我向織田先生說聲‘謝謝’。”
‘織田先生’,還真是生疏的稱呼啊。耀司,你現在在這裏無憂無慮,殊不知因為你的關係,現在在日本的靖彥要麵對多大的壓力,耀司的離開,忍又是個不管事的家夥,帝國和雙龍會狀況,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樂觀。
“你放心,你的心意我會替你轉告的。”
“瀨那。”考慮到底要不要問出口,畢竟是別人的隱私不方便打探。
“有什麼事?”又看到他這種失落無措的神情,失憶以來已經很久沒再看到他有這種表情了,有什麼心事?
“龔季雲你應該知道吧?”
“龔季雲?哪一個?如果你是說在我們醫院的龔季雲,我當然認識。不僅認識,我還是他的主治醫生呢。”
“當然是現在住在這家醫院的龔季雲了,等等,聽你口氣,難不成還有第二,第三個龔季雲?”這世上,同名同姓不足為奇,從瀨那的口氣來看,絕不止那麼簡單。
“我也隻是聽個中傳言,台灣飛鷹集團總裁的私生子也叫龔季雲,而其外祖父正是傳聞中擁有全世界最大的華人地下幫派組織勢力的首腦‘展爺’,也就是展老爺子的外孫----展令揚。同名同姓不足為奇,奇的是他們兩人不僅名字一樣,樣貌也是一模一樣。”
他跟誰一樣,他管不著,他現在隻想知道,他到底患了什麼病,他想了解這個人,走近這個人。
“季雲患的什麼病?”
“失血症。”
“失血症?”
“可以理解為先天性貧血,但跟貧血又有所不同,他的病很特殊,是極為罕見的一種怪病,先天性的供血不足,而且也沒有可以再造血紅細胞的功能,一定的時間後,他體內的血細胞就會突然大量壞死,血液大量遺失,陷入昏迷狀態,如果搶救不及時,隨時有生命的危險,所以每隔一定時期就要給他輸入同一血型的血種,以維持身體機能的供應。”
“他身上那些傷是怎麼回事?”
“是人都看得出來受人虐待所致,至於什麼原因就不在我所知範圍了,作為一名醫務人員,病人的隱私我們是無權過問的。”
“瀨那,帶我去看看他。”加護病房的的病床上,男孩靜靜地躺著,毫無生氣,死白的皮膚映襯不出一點血色,插滿全身的醫療儀器,維持著男孩的生命。
隔著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季雲,耀司變得異常沈默,歎口氣,瀨那背靠在隔離窗上,淡淡地開口:“這孩子很堅強,從五年前我來到這家醫院起,他就已經在這所醫院了,我接替做了他的主治醫生後,聽這裏的前輩們說,他從小就已經在這所醫院裏了,偶爾有些時候會被一個貴婦人把他接走,過不段時間又會送回來,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會增添許多新的瘀傷。”
看著沉默不語的耀司,會心的拍拍他的肩,然後離開。
臨走還不忘提醒:“別忘了,今天你出院。”
沒有理會瀨那的話,耀司的眼裏現在隻有躺在隔離病房的季雲,看到病床上的人突然掙紮了一下,耀司的心也跟著一起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