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也從來不知道,歸一下過這條命令,自然也不會有人跑到他跟前問為什麼師父下這條命令。
許江吱呀一聲,推開了這房門,就看見歸一依舊是在他那破棋盤麵前,死死的盯著自己麵前的棋局,看見許江之後,趕忙說道:“快點過來,跟我下了這盤棋!”
“師父,你何必這麼來來回回的虐我,你明知道,我是贏不了你的。”許江撐死今天才二十歲出頭,而歸一依舊是兩百歲出頭了。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下棋,說是教導許江下棋,其實不夠是來來回回在這兒虐許江。
等到許江坐在了那歸一的對麵之時,歸一說道:“胡說,你上次下棋的時候,不已經輸的沒有那麼慘了嗎?”
“對,我真想問呢,上次我差點兒把師父你給坑了。師父,你真的不是怕我不跟你下棋了,故意放我的水?”
許江上次就差一步,這整個棋盤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可是就在那最後一步,歸一不動聲色的破了他的局。
“我那是看出來了,所以才有機會看透你的局的。”
歸一下棋最厭惡放水,因為這個原因,歸一依舊很多年不跟那群小徒弟下棋了。
一直遇見了許江,這小子不但不放水,還出緊了歪點子,有時候那歪理氣的歸一恨不得站起來揍他一頓。
所以自然,是不會對許江放水。
而許江在和歸一下了這幾個月的棋局裏麵,他的棋藝,早就已經不動聲色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怎麼看出來的?”許江趕忙詢問道,一個人如果可以找到自己弱點,並且改正的話,那麼他距離成為強者,也就不遠了。
“在你快要贏的時候,你有點兒開心。我仔細一觀察,就看出來咯!”歸一棋子落地得意的說道。
突然,歸一大叫了一聲,說道:“不對不對,錯了!”
許江哈哈一笑,趕忙按住了那一顆棋子,說道:“師父,這可是您定下來的規矩,棋子落到了這棋盤上麵,他就不能夠後悔了!落子無悔!”
歸一抬手指著許江,說道:“我是你師父,你還知道我是師父,我讓你下山你怎麼不下山,如今你在這兒拿我的話來壓我來了?你要是真聽我的話,你就趕緊下山去,你要是不停,你就讓我悔棋!”
許江收回自己的手,說道:“行了,師父,我來找你,是有事兒。”
“你哪回找我不是有事兒?無事不登三寶殿!”歸一樂嗬嗬的將自己的黑棋又從棋盤上麵拿了下來。
“師父,這次是關於,風行的事情。”許江壓低了聲音,看著歸一說道。
歸一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了許江,信手捏出來一個屏障,將這兩個人給照在了裏麵,說道:“說吧,什麼事。”
“我聽說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止風行突破凝神!”許江長呼出一口氣,看著歸一說道。
歸一頓時皺眉看向了許江,說道:“什麼事情?”
“這也是我在山下聽說的一個巫術,說是隻要打亂風行現在的修煉,讓他經脈寸斷走火入魔,就可以讓他無法突破凝神。”許江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歸一的臉色。
歸一手中的棋子,再也下不下去,他抬頭看著許江,說道:“這個辦法,極其狠毒,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來告訴師父的原因,就是,許江絕對不會這麼做,風行他雖然小惡不斷,可是我沒有資格,去了斷他的性命。我將這件事情來告訴師父,也不是為了讓師父去親自動手,隻是看師父最近愁容滿麵,所以有了這個解決的法子,許江無法隱藏在自己的心中。我今天說出來了,不管師父采用不采用,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歸一被許江給氣的無奈苦笑,說道:“你的煩惱倒是解決了,那我的煩惱呢。你說我有了這個法子,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這,許江不知道,師父的事情,師父自己定奪!”許江將自己給撇的一個幹幹淨淨。
“好,你別告訴我是什麼辦法就行了,我不會去做的。這風行是天雷派的首席弟子,如果我用了這個辦法,那就是殘害自己門派弟子,那是自相殘殺的一群畜生才做的事情。何況,如今風行還真的不能死。”
許江心中如釋重負,反正他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歸一,到底該怎麼辦,到時候就看歸一自己的了!
“許江,你知道為什麼,我寧願讓風行連成凝神,也不讓他死嗎?”歸一苦笑說道。
“是殘害同門?”許江想起來剛剛風行說的那段話,疑惑的說道。
“不是,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天底下,有三大上古門派。”歸一看向許江說道。
許江點頭,他上門派的時候,太清給他說的很清楚了,許江說道:“有天雷天華天心三大上古門派,其中天華派是三大門派之首,天雷派卻是修為最厲害的,而天心派,則全部都是女弟子!”
“說的沒錯,但是卻有一個地方是錯的。”歸一歎息說道。
“哪兒?”許江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當初太清的確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