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清又拿著他的藥箱穿著白色的袍子過來找許江。
許江看外麵的天色不過是微微亮起來罷了,無奈的隻好起床,說道:“師父,你說你何必呢,他們要在那裏麵待七天,難不成我們要日日都去?”
“他們是被你給弄進去前的,我們每天都去的話,那不是減少你的罪惡感了!”太清皺著眉頭,看著許江說道。
許江輕笑了一聲,說道:“什麼罪惡感,我可感覺不出來。”
他昨天跟煦柳在那鬼樹林裏麵痛痛快快的殺了一場,現在他的隔壁還有些疼痛難忍呢,兩隻眼睛酸澀無比,這明顯就是睡眠不足的模樣啊。
許江坐在床上,運轉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靈力,散去自己一身的疲憊。
太清也知道許江這是在幹什麼的,也不打擾,隻是無奈的說道:“平日裏都跟你說了,要早睡早起,倘若你睡的早一些的話,又怎麼會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起不來床?”
許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的頭發長了很多,對著鏡子照了照,說道:“師兄,我的頭發都可以紮辮子了吧。”
太清也是長長的頭發,隻不過他早就束縛了起來,哪有許江這樣長短不一的頭發貼在了頭皮上麵,太清開口說道:“你可以像我一樣,將他們給束縛起來。”
許江連連搖頭,說道:“在我們山下,隻有女人才紮辮子。”
聽完這話之後,太清的臉色有些變黑,他們天雷派別說女弟子,所有的男弟子幾乎都是束發,許江這一句話,可是將天雷派所有的男弟子都給包括了,甚至是連掌門和師父長老他們。
許江歎息了一聲,說道:“師兄,給我找把剪刀來!”
太清驚愕的看著許江,說道:“你想幹嘛?”
“當然是剪了這長頭發,你看,多想金毛狗啊。呸呸呸,哪有罵自己是狗的!”許江忍不住一翻白眼說道。
“不行,你既然進了天雷派了,就是按照天雷派的規矩來。這頭發不能夠再剪了,如果你不會束發,我可以教你!”太清從小就生活在這山上,從沒下過山,所以古人那一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道理,早就鑲進了他的骨頭裏麵。
許江看著堅定的太清,笑道:“師兄怎麼解釋雷震這個小子,我看他好像也是短發?”
“因為他經常下山,長發太過引人注意,這才剪的短發,你又不用經常下山!”太清一副教導的模樣,看著許江說道。
許江受不了太清的碎碎念,隻好連連點頭,說道:“那好那好,我不跟你要剪刀了就是,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那幾個師兄吧,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在那兒躺著動不了的模樣。”
“走吧,我今天正好帶上了草藥和一些止痛丸,去看看效果如何。”太清指了指自己的藥箱說道。
許江不由的佩服說道:“動作這麼快?”
“這有什麼,弄一株稀少的草藥,然後跟四長老要了幾顆止痛丸。到時候將止痛丸放進那清水裏麵,再將這草藥放在清水裏麵泡一泡,將清水給他們喝下去,不就是止痛的聖水了嗎?”太清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道。
“真是,向來溫文爾雅的師兄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萬萬想不到啊!”許江想想太清拿著不知道那兒弄來的野草,泡一泡給他們喝下去,裝作是聖水,就隻好無奈的笑了起來。
太清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還不是跟你學的,被師父給逼的。你們兩個一個會動腦筋,一個會吩咐人,我這個靠得住的首席弟子,不就淪落為跑腿的了?”
“師兄,別想這麼多,這是我跟師父相信你,這才讓你去做的不是。再說那些所謂的親信弟子,現在,還有誰能夠信的過?我跟師父這嘔心瀝血,也是為了大家!”
許江一頂高帽子扣在了太清這個首席弟子的頭上,他隻好閉嘴不語,反正他是怎麼都說不過許江的。
兩個人趁著天色還沒有亮,便向著那禁閉室走了過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江在還沒有走進禁閉室的時候,就感覺到今天的禁閉室,似乎有一點點和昨天不一樣的感覺。
再走進之後,就感覺到房間裏麵傳來了一些低聲的痛苦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江一腳踹開了房門,太清驚愕不已,趕忙跟上,但是兩個人進了房間之後,看著裏麵的情況,紛紛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房間裏麵傳來了一聲輕蔑的笑聲,說道:“這不是太清師弟和許江這個小廢物,怎麼,你們兩個天還沒有亮來這兒幹什麼?”
太清愣在原地,看著這禁閉室裏麵的一切,有些不敢置信。
這時候,許江走上前,開口說道:“我和太清師兄來的再早,也沒有你來的早吧!”
“不不不,你說錯了。昨天,我根本就沒離開!”這人輕笑一聲說道。
太清心中咯噔了一些,在這有些昏暗和浮沉遍布的禁閉室裏麵,那個被處罰的四個弟子,瑟瑟發抖的在地上跪著,看著他們的模樣竟然有些神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