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這天夜裏依舊是在他之前的房間裏麵睡覺,但是第二天一早醒來之後,就察覺到自己房間外麵似乎圍了很多的人。
許江皺眉用自己的異能感觸了一下這房間的四周,最後確認這群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之後,許江這才打開了房間。
然而等他打開房門之後,便看到都是自己昔日的一些師兄弟,自然也是如今自己的一些弟子,在門外眼巴巴的等著,站在最前麵的幾個弟子手中還端著洗臉水和毛巾一類的東西。
許江忍不住的笑道:“看不出來,你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會巴結人了?”
“這不叫,這叫孝敬您!您看今天是您第一天做上大長老之位,結果呢,還讓您跟我們一起睡在這聆雨閣裏麵,我們也覺得委屈您了!”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弟子,連忙開口說道。
許江認的這人,向來嘴齒伶俐最會巴結人,但是從來也都沒有什麼壞心思,許江笑了笑說道:“那好,你們將東西放進來就是了,之後該幹嘛幹嘛去,不用在我這兒圍著。”
許江也知道天雷派的規矩,按道理說他做上大長老之位之後,應該搬去之前歸一的院子,但是由於昨天夜裏太清還沒有醒來,歸元還在嚴懲台上麵跪著,一切都是亂七八糟的模樣,所以許江幹脆就睡在了自己的房間之內,本來他也從不在乎這個事情。
那弟子聽到許江的話之後,連連點頭說道:“好,那大長老,我們先退下,如果您有什麼事情,隨時喊我們就是了!”
這群人對許江的恭維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大長老而來巴結他,更多的是因為許江的修為,天雷派本來就是一個以修為高低分尊卑的門派,如今許江是天雷派修為最高的人,雖然他不是掌門,但是在眾人的心中,許江的人位置和掌門也沒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那掌門之位,還是許江爭奪下來的呢。
許江隨意的收拾好之後,走到院子中便看到,那群本來散漫的弟子,紛紛一瞬間嚴謹了起來,在看到許江走出來之後,一個個都尊敬的行禮問好。
畢竟今天是許江第一天正式坐上大長老的位置,眾人還有點兒摸不清許江的性格,所以對於許江,他們是又敬重又好奇。
許江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兒理會他們,直接抬腳向著章雄宮走了過去,這一整夜也沒有誰彙報嚴懲台那邊有什麼情況,就表示歸元這群人還挺老實。
一路上許江碰見許多弟子,看到昔日將自己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師弟,還有甚至瞧不起自己的人,如今在這兒戰戰兢兢的給自己行禮,許江倒是覺得世事無常,看起來頗為有趣。
等許江走到章雄宮的時候,那裏的一眾親信弟子已經在這兒守了一夜,即使許江不在,可是這群人依舊都是精神抖索,後背挺直的模樣。
在看到許江之後,眾人又紛紛吼道:“拜見主上,拜見大長老。”
許江點了點頭,看著低著頭在嚴懲台上麵跪著的歸元說道:“怎麼樣,現在他情況如何?”
站在歸元背後的弟子開口說道:“回主上,他一直都很安靜,也沒有再開口大喊大叫。”
當然,也有昨天許江走了之後,他們這幾個弟子替許江收拾歸元一頓的原因。
畢竟好歹許江也是他們的主上,歸元就那樣開口大罵,眾弟子自然看不慣。
許江看了看天色說道:“怎麼,今天早晨除了我還沒有人過來不成?”
“的確是的,今天早晨他的幾個弟子過來看了他一眼,送了點兒食物和水,但是都被他給扔了,之後那幾個弟子也離開了!”
許江聽到這話之後輕笑一聲看著歸元說道:“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不想著怎麼悔改,歸元,你的路都是被你自己給毀了的!”
歸元緩緩抬頭看了許江一眼,他雙目通紅,表示他昨天夜裏一整夜都是在清醒的時候。整個人和昨天想必,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許江冷笑一聲說道:“等著吧,太清已經醒了,今天就是決定你生死的時候!”
“許江!”歸元隻是雙目怒視著許江,聲音在說話的時候赫赫直響,似乎就好像下一秒都要喘不上氣一般。
許江注意到不遠處似乎有什麼人走來,在看清楚來人之後,許江對著歸元一挑眉說道:“恭喜啊,太清來了,也不知道這個被你陷害了將近三十年的師侄,將會怎麼對你。”
“哼,怎麼對我,最後不還是你許江拿主意,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就是你控製太清,然後試圖控製整個天雷派罷了!”歸元看著許江,怒吼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是他心裏從始至終一直都在堅定的一件事情。
不然的話,許江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在這兒幫太清?
還這樣,不計一切後果,拚了命一般?
許江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亂咬人的歸元,反而是站在歸元背後的幾個弟子看到許江臉色不悅之後,抬腳就揣在了歸元的身上罵道:“你最好老實一點兒,別再往主上身上潑髒水,不然的話,我們就卸了你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