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四弟,唉……”慕容君溪的聲音不帶什麼感情的樣子,冷冷淡淡的,波瀾不驚,卻時時刻刻在關心著慕容臨風
慕容君溪待整理好傲君的傷口,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傷口,隻是不太嚴重,忙亂中便沒有機會理會,現下也想起來,也應該好好包紮一下。但是在包紮傷口之前,慕容君溪這個二哥還是不放心臨風的問題。
步出屋外,一陣濃煙迎麵嗆來,慕容君溪看到灶房那邊不停的湧出煙霧,急忙去看,正和一身狼狽撞出屋的四弟碰個滿懷。
君溪伸手拉住臨風,抹把臉道:“怎麼回事兒,別把人家的竹屋燒了,要是被敵軍看見,那可不得了了。”
看著四弟被煙灰抹了個唱戲一樣的花臉,慕容君溪也忍不住指著他“撲哧”笑出聲來,四弟像犯了什麼錯,低著頭,眉毛被燒的烏黑烏黑的:“二哥你……笑我?”慕容君溪笑想,不就是生火嗎,把木頭用火點燃誰還不會?信心十足步入灶間,四弟忙跟在後麵決心虛心請教。
一刻的功夫,兩個人坐回外屋,灶間就變的更加的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慕容臨風看著自己在南國無所不能的二哥慕容君溪,眼中帶著三分笑意三分戲謔三分無奈,外加一分同情。但是慕容君溪卻是不服氣的抿嘴站著,從未想到生火居然如此不易,自小就在皇宮中長大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沒有想到自己一個人生活竟是那麼的困難。
更可氣的是眼前四弟臨風一臉調侃神情,看他忍得辛苦,慕容君溪沒好氣的說:“想笑就笑,表情那麼古怪?你又不比我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
臨風看著他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臉,忍了忍,卻終於還是大笑起來,爽朗的樣子使他看起來英武中帶上三分瀟灑,一時間陽光萬丈萬裏無雲的樣子。但是自己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也是一道黑一道白,最後溫文爾雅的慕容君溪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完全沒有了皇子的尊貴身份。
不管四弟在外一臉哭笑不得,慕容君溪還是甩手走人,他自顧入屋配藥,幸虧品種繁多的草藥有些之前便認識,有些根據書櫃上的醫術才知道,便自己給自己配藥,治療傷口。
但是慕容君溪心中總是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斑駁陸離,穿插在心間,仿佛一些東西在思想裏是他的又不是他的,說有又像是沒有,在平靜的時候會突然冒出來,還沒有時間理清,繁複生亂。
那種感覺就像分別已久的人有重新見麵的驚喜和……
慕容君溪思索著仔細挑選藥材,冷不防慕容臨風掀簾道:“哈,成了。”
“成了?”慕容君溪隨他出去,看看到底怎麼樣了,頗帶懷疑:“沒滅?”
“好好的。”四弟神情中帶著點兒得意:“此等小事,難不倒本皇子。”
慕容君溪不以為然的挑挑纖眉:“那麼煮飯的事情當然也難不倒你,好四弟,有米有菜,如此拜托了。”趁臨風得意忘形愣神的當,君溪也當一回小人,手拍上他肩頭,並故意重重的,在四弟“哎喲”痛喊時又露出盈盈笑道:“看你的。”
四弟氣結,剛想要說些什麼,卻對著二哥一張笑臉無法可施,隻好自認倒黴。他肩上左臂都有輕傷,左臂一道稍重,流了不少血,四弟仔細看去,竟像是刀傷,所以話到了嘴邊想問卻又停住,隻著眼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