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跟隨著一群獵人在山林間行走,終於在日落之前到達了一處小城鎮。
小鎮不算很大,但設施完備,城牆高築,箭塔林立,像是一處要塞一般,牢牢守護著生活在其中的人們。
守城的官兵笑著打著招呼,鎮上的行人都跑了過來,圍著兩隻巨大的野狼,而扛著野狼的獵戶也滿臉笑意,看不出疲憊,人群鬧哄哄的,應是在驚歎與誇獎。
領頭的壯漢隨手從背上披掛的獵物中摘下數隻野兔,向著人群拋了過去,有官兵和行人搶到,頓時眉開眼笑,又是一頓肉食。
張浩隨著人群去了一處小院,一個長相普通的婦女迎了出來,倒了滿碗的清水遞來,特別給領頭的壯漢擦了擦汗,壯漢凶神惡煞的臉上也浮現出笑意,應是領頭壯漢的家。
一群人直接在地上鋪了油紙,將兩隻巨狼分屍了,砍成一大塊一大塊的,各自分了,歡喜離去。
壯漢拉著張浩,指了指廂房,又衝著婦女喊了幾句,沒一會,婦女抱來兩床被褥以及一身衣物,壯漢指了指後院的水井,示意他清洗一下而後換上幹淨的麻衣。
張浩很感激,衝著男子和婦女笑著點頭。
木桶發出一聲巨響落在水井中,這裏人用的木桶都很大,裝滿水後足有數十斤,張浩卻顯得很輕鬆,單臂一提,水桶就向上竄出一大截。
“我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到水井不遠處放的磨盤,足有千斤,需要一匹駿馬才能拉動。
他走了過去,微微活動了一下,抱著磨盤兩側,猛地發力。
“呃啊!”
石磨竟是離地而起,直達胸腹,雖然未堅持很長時間,但也足夠驚人了,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像是被縮小了數歲,隻有十幾歲少年的模樣。
壯漢在後院門口看到這一幕,不由驚得張大了眼睛,跑了過來,激動地大喊大叫。
張浩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壯漢這才想到兩人語言不通,有些尷尬的退了出去,目中帶著敬畏,示意張浩接著洗澡。
涼爽的井水衝去了張浩滿身的汗液血汙,換上壯漢的衣服,雖然不太合身,有些寬大,但卻依然顯得英氣俊朗。
“這裏人們穿著、建築風格我都沒有見過,而且打獵都是用的弓箭陷阱,甚至還有城牆這樣的建築,我到底是在哪裏?這裏還是我原來熟知的那個世界嗎?”
張浩歎了一口氣,走向了前院。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昏黃的日光照著院落,暖洋洋的,壯漢在院中擺了桌椅,指著讓張浩先坐,而後自己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帶著張浩見過的老獵人回來了。
笑著打了招呼,不久,中年婦女端了一盆爆炒野兔,一盆紅燜狼肉,一盆狼肉白條以及一盆新鮮果蔬放在了桌子上。
男子應是在向老人說著張浩剛才的壯舉,聽得老人津津有味的盯著他,隻是張浩聽不懂對方的話語,因此沒有插嘴。
野味本就極香,而且炒菜人的手藝也是極好,饞的張浩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隻顧大口吃肉,喝著清淡的水酒。
老人在張浩的胳膊上捏了又捏,目中越發明亮,衝著張浩豎了豎大拇指,嘴裏說著什麼。
晚餐過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壯漢送走老人,張浩本想幫著收拾東西,但被婦女推到了一邊,指著屋子讓張浩早些休息,而後自己把狼藉的杯盤收拾完畢。
張浩走進屋中,點上蠟燭,昏黃的火光驅走黑暗,小屋中暖暖的。
躺在被褥上,一股新鮮棉花的氣味撲鼻而來,被褥都是嶄新的,讓他心中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