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留在了外麵,世子跟明華兩人進了屋內。
屋內到處彌漫著草藥的味道,世子大概是不喜這味道,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蚊子,剛進去就忍不住拿袖子捂住了鼻子。
明華見了,不由瞪他。
“幹嘛?”這人仍舊捂著鼻子。
“放下來。”明華說。
“可我不喜歡這個味,一聞到這個味,就會讓我想起我生病時喝的那些很苦很苦的藥了。”世子委屈爭辯。
“你知道你這樣有多不禮貌嗎?再捂著,你就甭想看到丹爐了。”明華威脅他。
這人狠狠瞪她一眼,然後不情願的放下手,“放下就放下,不過,我可不是因為丹爐才聽你的,我是因為來之前,我母妃囑咐過我,要我對你父親以禮相待。”
“真懷疑你是否懂禮這個字所包含的意思。”明華嘀咕了句,率先往裏麵的臥室走。
“我當然懂了,我母妃有教過我。”這人邊說著邊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就狠狠打了個噴嚏。
在他們到之前,已經有人過來提前通報了,進到臥室時,病秧子爹正半靠在床上,於伯在床頭站著。
衣服頭發都跟平常一樣,並沒經過什麼特意整理,顯然,對這世子並不是很上心。
若換做別人,估計一眼就能瞧出自己不受嶽父待見的狀況,隻是這世子,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更是看不出自己有多不受歡迎,或者說,就算看出來,他也不會在意的。
他的確沒像在前院見客那般,一副傲慢的姿態。
見了病秧子爹,他先是打招呼問好,以晚輩對長輩的禮節,也證明了他母妃的確是教過他禮儀。
做完了這些,沒說什麼閑話,直接把禮單呈給了病秧子爹。
病秧子爹看似渾不在意,時不時的還咳嗽幾下,但眼角餘光一直沒離開過這世子身上,匆匆掃了禮單一眼後,就把它遞給了明華,“你收著吧。”
明華倒沒推辭,看了一下,的確很大一部分都是藥材,她所知的藥材有限,也就知道幾種名貴的什麼人參靈芝之類的,而這上麵這些就看到不少。
就聽病秧子爹有氣無力的說,“就是王府,要找到這些也是不容易的,讓你們費心了。”?世子說,“沒什麼,隻希望這些藥材能對你有用,讓你多活幾年,看到你這樣,我都替你捏把汗,真害怕你一口氣吸進去就呼不出來了。”
病秧子爹聽到這話,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給憋死過去,於伯給他拍背舒氣,明華氣得想一腳把人踹出去。
這人見病秧子爹咳嗽的厲害,又說了,“我就說吧,雖說那些藥比較苦,但真的有用,我生病了,被我母妃灌兩三天就好了,真的有用,隻是,您千萬不要學我,怕苦把藥倒進花盆裏,隻是奇怪的是,每次都能被母妃發現,好像她老人家有火眼金睛似的,我這邊剛倒,她那邊立馬就能發現。”
“你每次都專往一個花盆裏倒,花都能在花盆裏遊泳了,王妃怎麼可能不會發現。”元西無奈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原來是這樣。”世子哦了聲,“那下次再生病的時候,要多備幾盆花在房間裏了。”
明華就瞪他,而他還在那兒沒完沒了的暢談他下次生病,要怎麼樣瞞著他母妃把藥倒掉而不至於被發現,接著想到了什麼,興奮的對明華說,“我差點忘了你在學煉丹,等我下次生病了,你就把藥練成丹,然後我就把它埋在花盆的土裏,這樣母妃就發現不了了,對,下次就這麼幹,我這腦子可真好使,連這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