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與皇上辭行的事也很順利,始源王也隻是客套了幾句並沒多加阻攔,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石非看著南逐浪,幾次欲言又止,不安的躊躇了一會,最終忍不住開口:
“王爺,剛才有丫鬟來報,說昨晚沐淩姑娘高燒不退,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什麼?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石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知情不報,你最好現在就祈禱她沒事,不然..哼!”
南逐浪冰冷的聲音嚇了石非一跳,他隻是不想在回府前再多生事端,誰知道會那麼嚴重!
石非想起昨日西沐淩血肉模糊的手臂,那傷確實有點蹊蹺,瓷片擦傷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口子,難道說…
她是故意的?石非不敢往下想,慌忙追上王爺的腳步。
當他們再次看見西沐淩的時候,雪白的中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臉色已如死灰,屋內顯然已被侍女收拾過,可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還是讓南逐浪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
南逐浪此刻渾身冰冷,周身似乎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卑職見過南召王爺,看才人的症狀疑似罕見的敗血症,卑職不才,無法施救啊!”
禦醫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
“哦?何為敗血症?”
“回南詔王,敗血症卑職隻在早些年前見過一次,隻知患此證者皮膚薄脆,一有傷口便會血流不止,體質強些的,最多也就是貧血,體質弱些的,長期下去就會危及生命,才人之所以昏迷不醒一方麵是失血過多,另一方麵是心情鬱結所導致的,所以才人想要徹底根治最主要得靠自己恢複…”
說到最後,禦醫的聲音連自己都微不可聞,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就這樣把人帶走,是嗎?”
南逐浪終於把目光移向醫者。
“是是是…不是!”
禦醫頭都是大的,南逐浪出了名的張狂,他要做的事情也從來不考慮場合,或是合不合時宜,
在這樣隨心所欲的王爺施壓下,久經官場的他連句話都說不全,隻怕他一時不高興,自己就命歸西天,
那禦醫說不出話,一時間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亂挪一步,
在南逐浪逼迫的目光下,那名禦醫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咚咚一個勁兒拚命的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