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西沐淩一開始是真的暈了過去,可是後來在半途中有點意識,但是因為那個簡單的吻,她窩在那人的懷中有點沒臉醒來,總感覺自己占了個莫大的便宜。
後來確定南逐浪以和自己的人聯係上,拖著疲憊的身體索性直接再次睡了過去,
也許有他在身邊吧,她才會睡得如此安心,安心到如何回到南詔王府都不知道。
也許是身心累到了極致,但更希望是安心到了極致,這一睡竟是小半個月,
薄如煙青幔,番蓮博古圖,白玉為基,梨花為稱,
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這美輪美奐的一榻清風,
“你醒啦?”
西沐淩聞聲側目望去,柳津津?南詔王府?
腦袋嗡的一聲,記憶波濤洶湧的襲來,慌忙支起身子坐起,
“你們家王爺呢?”
“王爺剛出府,我說大才人那!這次你的苦肉計演的可真不錯,連我表姐都比不上你!”
柳津津雙手捧著臉拉著長腔說著,前段時間嘴拌的多了,熟悉了,眼下也無外人,她也懶得擺出一副嬌羞可人的樣子,
“你表姐?齊婉琳在哪?”
“她還能在哪,除了南詔王府誰還敢收留她!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倒是教教我,你這苦肉計到底是怎麼演的?幾天時間就把王爺的心勾了去了?”
“你是不知道,以前王爺最疼愛就是我表姐了,可是你們這次跟王爺一起回來之後,完全倒了個,不過這次說來也奇怪,自你們消失那兩天,始源王爺和太子爺也同時失蹤了,前兩天剛被大內侍衛尋回,現在還在皇宮閉門不出,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帶我…”
柳津津越說越鬱悶,西沐淩心不在焉的聽著,當知道南逐浪已經吃下雨參解了毒,才好心情的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傍晚,房間裏終於迎來了西沐淩最想見又最不敢見的人,
一身的紫衣蟒袍,上次是絳紫,這次是淡紫,頭發因為沒有束頭冠,有點鬆散,看起來比往日多了幾分閑適,他的皮膚很白,不像是整日舞刀弄槍的人,
他總是這樣,隻要一出現就可以輕易的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才人身體如何了?”
南逐浪長袖一揮稟退一甘下人,這女人每次的眼神都這麼赤裸裸,
不過經曆了上次,南逐浪倒是完全放了心,沒有了之前的戒備,反而眼神也直勾勾的迎上,四目相對,西沐淩頭皮一緊,慌亂錯開,
“還好…不好..”
對,她是因為身體不好才在床上躺著的,並不是因為不敢麵對,眼前又似有似無的浮現出在喚雨岩上的那個吻,雙手不自然的在錦被裏揉搓著,這些小動作南逐浪注意到了,
不錯,還知道緊張,知道害羞,不然他真以為後葛王朝的風化有點太開放了!
“這次能成功救出婉琳側妃,你這個正妃功不可沒,本王這次來一是來道謝的,二嘛,是來兌現諾言的!\"
諾言?
\"本王新側妃被擄,需要你的幫忙,條件你開!\"
\"可以!\"
\"條件?\"
\"做你的王妃!\"
噢!原來他還記著,不過,現在她改變想法了,
\"王爺,你也不必為難,畢竟選正王妃也不是件小事,來日方長,急不得!\"
一個空頭銜說明不了什麼,她要的是他真真正正從裏到外接納她這個人,不是什麼正王妃側妃什麼的,而是做他的妻子,做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王爺若真想謝我,就把我留在你身邊,做一個端茶送水的丫頭就好!\"
西沐淩說著,脊背慢慢的直起,隻是頭依然垂的很低,隻有這樣屬於她的那份驕傲才會撐著讓她把整句話說完整。
\"嗬嗬?丫頭?就憑你這一身的本領,一腔的傲骨,還是憑你一國公主的身份,好不收斂的氣場?還想做一個丫頭,你這是在玩弄本王嗎?\"
呃!她所謂的氣場隻是為了讓自己挺起脊梁,能夠平等的站在他身邊,怎麼聽他說起反而像嬌縱多年的達管貴族之後,不過,在她看來,不像丫頭就對了,不然這兩年不白努力了麼?
\"你真的喜歡本王?\"
南逐浪忽然轉變話題,雙眼瞬間變得犀利,
\"是的,是真的喜歡!\"
迎著他的目光好不退縮,回答的堅定不移,
\"有多喜歡?\"
這句話南逐浪幾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
愛你的心比滾滾長江還要大氣滂渤,對你的情深比錯落群山還要連綿不絕,
時時刻刻目光觸及的隻有你,心裏頭盤旋的隻有你
忙起來是你,停下來還是你,